程雪宜不太喜欢见血。

听到李四的话，她心下多少有些宽慰，下意识的就想去帮他处理伤口。

商景昀瞧出了自家小厮的意图，冷眼扫了李四一眼，一把按住了程雪宜的肩膀，警告道“还没长记性，是不是？！”

程雪宜的身体僵了僵。

理智告诉她，自家公子说的没错，看似无害的李四绝对有问题。

可是直觉又告诉她，李四与张金虎那伙人杀人害命的人是不同的。

一时间，帮还是不帮李四令她有些纠结。

商景昀瞧着自家小厮不利索的样子，心时里腾的冒出一股子恨铁不成钢的薄恼。

他有种想要敲开自家小厮的脑壳，看看她的脑子里是不是少了根弦的冲动，可又实在下不去手，只能把一腔的郁火都发到了居心不良，面目可憎，狼心狗肺的李四身上。

跨步走到了李四的面前，他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木质的地板吸水性并不好，李四被商景昀揪着衣领，扯到一摊水渍前。

“想出卖色相，也不先撒泡尿看看你自己长没长出那张脸来！”

李四被迫低下头，烛火的映在水渍上反出冷飕飕的光，像在嘲笑的他的自作自受，又像在可怜他的身不由已。

事到如今，他已经没什么好说的，只除了咬紧牙关，努力的挺直自己的腰杆，令自己的形像看起来不至于太过的狼狈不堪。

程雪宜从商景昀的话语与对待李四的态度，加上自己醒来的时机，很快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断出了个大概。

李四把自己迷晕又把自己弄想，应是想让自己看到他与自家公子在一起纠缠厮磨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