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妮她听后微微笑着，而奶奶也是笑着，只有他自己觉得很是惆怅，所以一直在抽烟喝酒，电视里演的小品或者唱歌什么的，他完全没有心情去看呢，也许他小时候很是期待这电视里的春节晚会的，可是现在对这一切都没有了任何兴趣了，或许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长大吧？

奶奶甚至都下床又准备了一些吃的东西给李妮，而他却盯着爷爷的老相看，爷爷依旧在老相中微笑着，他也看着黑色的大木柜，雨晗送给他的兔子布偶这会就在里面呢。

手中香烟的烟雾慢慢上升，在这没有多大还摆满了各种杂物的小房间里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然后盯着头顶的灯泡出神……

而李妮却和奶奶有说有笑的，奶奶是在给李妮她讲故事呢，是剑锋他小时候的事，说剑锋他小时候很调皮，没有火柴就不出门的事。

只是剑锋他想到的是深深的痛苦与愤怒，因为当年就因为火柴的事，他被邻居家的孩子在学校不知道打了多少次，当时是表哥点了人家的麦秸堆，他当时还多方阻止表哥呢，但没有阻止成功，可是当年奶奶和爷爷却硬说是他点燃的，他怎么解释都没用，更是哭着解释也是无济于事，最后只能自己默默的承受着天天在学校的挨打。

想到这种事他很生气，可是即便他现在告诉奶奶说，当年他们是出于恶意冤枉他的，奶奶也肯定会说他太记仇了，不是个好孩子，也罢，反正他现在早就是个恶魔了，所以也就不那么计较了。

接着奶奶又说了他小时候在果园里的一些事，给兔子挖窝，还有去大水渠里摸贝壳的一些事。

或许李妮对这些事比较感兴趣吧，所以看上去很是认真的听着，而且她似乎又对剑锋他是怎么变成恶魔的事更加感兴趣，所以问奶奶剑锋他以前小学那会打架的事。

奶奶只是说着剑锋他以前一直挨打，都是别人打剑锋他的一些事，根本就没提剑锋他打别人的事，不知道为什么。

而剑锋他这会继续喝着酒，甚至都能感觉到脑袋稍微有些晕了，可能是酒喝多了吧，接着又到案板上拿了个馒头，然后夹了些猪肉，这就放在火炉边上烤着。

在墙上挂钟的时间到二十二点半的时候，桥桥过来了，还提着一些瓜子花生，给奶奶，说是她母亲让给的，奶奶只是说着谢谢就接了。

然后桥桥就坐在剑锋他边上，看着剑锋他在抽烟，然后剑锋他就开口“抽过烟没？”

桥桥立刻就回道“没有！”

剑锋他微微一笑“说谎。”

桥桥听后就笑笑，然后邀请剑锋他一起出去放炮竹玩，但剑锋他拒绝了，只是剑锋他又让李妮和桥桥一起出去在门口放炮竹玩。

或许现在李妮也觉得坐在奶奶床上，这被奶奶也时不时的问这问那的感到有些不舒服吧？所以赶紧就下床要和桥桥一起出去放炮竹。

当然剑锋他又帮李妮穿好了鞋子，李妮竟然还红着脸说了声谢谢，而剑锋他什么也没说。

这会李妮和桥桥在外面放花炮，所以年轻的妈妈还有其他的几个邻居出屋看了，这些老太太和老头子一般是不出屋的，所以剑锋他很少看到他们，但他们这会都在外面说话呢，而奶奶也跟着出去看了，外面传进来的都是一些欢声笑语。

而剑锋他这会却看着电视机发呆，然后起身挪走了爷爷的老相，打开黑色的大木柜，虽然他觉得大过年的，这样对爷爷是很不敬的，但是这个黑色大木柜应该是奶奶的嫁妆，早已经是老古董了，而且只能从上面打开，所以他没办法呢。

然后胡乱的翻着里面的破衣服，这马上就看到那只兔子布偶了，他轻轻的拿出兔子布偶，鼻子凑近这个兔子布偶闻了闻，他想着或许上面还有雨晗的味道呢，然后就抱着它，又一次感觉到它肚子里似乎有什么硬硬的东西，但他没有去从背后拉开它的拉链去查看，而是抱着停了一会，这就轻轻的亲吻了一下这只兔子布偶的脑袋，然后又把它放回原处，接着就盖上衣服，最后整理好柜子的盖子，还有爷爷的老相。

他又坐回了火炉边上，提起酒瓶，看到里面只剩下小半瓶了，知道他今天喝过一斤多的酒了，所以不能再喝了，这再喝下去不是大醉就是吐，他知道的，虽然他觉得他自己根本不可能大醉，小时候在医院查出过酒精抵抗呢，是奶奶告诉过他的，但他还是没有继续喝。

然后他就点燃了一支烟，麻木的看着电视里不知道在演的什么玩意，这就出门了，看到院子里有很多老人呢，还有奶奶李妮桥桥他们都在开心的放着花炮，其实是剑锋他之前给桥桥的那些，而这会他又进屋，直接将一整包的炮竹全部提出去给桥桥他放着玩。

奶奶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太高兴了，或许是因为嫌弃他把姑姑买给他的炮竹给别的小孩放了吧？但是剑锋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然后去厕所小便，尿尿的时候才感觉到这天真是太冷了，都冻到小弟弟了呢。

然后他就又回屋了，反正没和桥桥他们一起玩，这就又一个人坐在火炉旁，甚至把电视都关了，然后吃着他方才烤的馒头，有一边都被烤成金黄色了，咬起来很是脆，里面又有猪肉，所以非常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