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半夏这种不轻不重的回应让秦姝觉得自己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程半夏进入了游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抬头看向了秦姝，“对了，妈，现在能保护您的人是我，您还是对我好点吧，不然我怕我死的时候，真的会因为舍不得，带着您一起了。”

“你说什么？”秦姝没反应过来。

程半夏已经低头开始玩游戏了，并没有打算说第二遍。

“我死过一次，您也死过一次，我是死在您手上，您是死在陆柏语手上，我看透了生死，唯独放不下的只有陆柏言和两个孩子，您却畏惧了死亡。”程半夏说着，抬头看向了秦姝，“一个畏惧死亡的人，最怕的，就是死亡，妈，我很好奇，如果你死能换陆柏言生，你换，还是，不换？”

程半夏一口一个妈，是因为她还是陆柏言的妻子。

秦姝听着程半夏这似笑非笑的问题，开口的声音却坚定无比：“换。”

程半夏手下的动作顿了一下，最后笑了出来，继续低头玩游戏。

不管秦姝的思维怎么变态，她还是愿意为了自己的儿子豁出自己的命的。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程半夏打游戏的声音。

秦姝在沙发上坐下，没有继续责备程半夏。

蓝宇进来给他们送了牛奶，程半夏只是看了一眼，端起杯子便喝了下去。

她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就是为了防止她能记住路线。

程半夏想说，凤烟雪未免太过小心翼翼了，黑灯瞎火的，还是在直升机上，她去哪里记路？

不过想想也是，做了那么多的错事，这会儿怕是也害怕的吧。

秦姝喝过牛奶便躺在沙发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