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有些模糊,像是虚影重叠在了一起,我在那里看到好几个人的影子。
“如果早知道结局,当初你还会那样选择吗?”那人问道。
“我从不后悔走入暗影部队的大门,即使它使我坠入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这一切早已注定,世界会被改变,像一个巨大的棋盘,而我们只是其中的一颗棋子只是恰好,我们站在关键的位置。这段时间的经历让我明白了我不断战斗的意义,也让我看清了世界的真相。”
我站在天台边缘,伸出手感受着轻柔的风,电子广告牌上的霓虹灯有些刺眼,眼前的景象在光线下又模糊了几分。我揉了揉眼睛,看到那路过的风吹散了薄雾,吹起了浓云,也吹开了我的过去。
我叫沈若渊,出生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尾巴。我的童年说不上有多精彩,但与常人有些不同,我是在军营里长大的不是一般的军区大院,是真正的军营因为沈锋影是一支部队的指挥官,而他,是我的父亲。
我从来没见过我的母亲,听沈锋影说,她是在生我的时候难产而死的但在我追问更多的时候,他又一个字都不肯告诉我了。除此之外,我极其少见任何一位其他的亲人。军营里只有一些哥哥叔叔陪着我长大,他们会愿意陪我玩警察和罪犯,英雄和恶人的游戏。我记得他们都拥有很酷的名字,即使当时我还不明白那些名字的意思。有时候我会很失落,有些大哥哥对我说再见之后却再也没有回来。我曾牵着父亲的大手,问他们去了哪里,父亲回答我:“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去了属于军人的地方。”我不懂得那代表什么,只是隐隐约约觉得,他们不会回来了。
沈锋影的学历很高,而且兼任了多年教官,在教育方面很有一套,所以我高中以下的知识和素养基本由他教导同时还能空出一些时间,对我做基本的军事训练。初中过后,为了不让我失去社交方面的能力,才将我送到附近的中学就读。
那是我记忆中难得的快乐时光,没有枯燥乏味的军事训练,除了学习其它不用操心太多,不用担心自己的性命安全,也不用思考什么阴谋诡计甚至瞒着沈锋影,偷偷谈过一次恋爱,直到高中毕业才互道分别。
之后我便一直在接受各种各样的军事训练二十三岁时为了获得更多的实战机会,我加入了和平部队,远赴南部州参与和平计划。时光飞逝,今年是我来到南部州的第三年,和平行动已经取得了很大成效,党派与政府军达成了暂时休战的协议,饱受战乱之苦的中部地区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和平。
平民们不再生活于恐惧之中,和平部队也就不再疲于奔命,我更是臭不要脸地睡到了中午十二点,直到营长那炸雷般的声音响起:“沈若渊!”
我受了一惊,翻身滚下了床,见他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颇为无奈地说:“干嘛,一惊一乍的,还以为什么事呢。”我靠在一边又打了个哈欠。
营长笑骂:“臭小子,没大没小的,见到长官也没敬个礼表示一下尊重。”
我坐在地上依旧闭着眼,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听他继续唠唠叨叨:“我知道你昨晚又夜出了,不过你身为一个班长,睡到十二点也太不像话了吧至少带头起床后再回来睡吧!”
我嘴里吧唧两声,问道:“那边有什么新动作没有?”
营长摇摇头道:“没有,一切都很顺利,两边都正式签署协议了,那最少能维持十年安稳,剩下的就差恢复交通设施了,这可不是件好干的活儿。不过,我带来另外一个消息。”
我眼皮一跳,问道:“还有什么问题?”
“不是这边的问题,只是和你有关。”他顿了顿,表情有些奇怪,“刚刚有架军机过来,带来了一份调任通知,具体没有说调到哪里,可能要你本人选择。”
“调任通知?”我努力回忆了一会,“按道理我应该没有申请过吧,假如是要打仗的话,最少我们整队都得调走,怎么可能会专门过来抽调我一个小小班长呢?”
“不,我倒是觉得很合理,你的前身我们都知道,也许和那方面有关。”营长猜测。
我略一思索:“特种作战?”
营长凑近我耳边小声说:“我稍微打听了下,这次过来接你的人是那种明面没有军衔和番号却身居要位的人,很可能担任着机密要职而且行动的保密级别是最高级,那可能意味着国内发生了点什么,波澜还不所以才着急让你回去。”
我一怔:“那你呢?我和平计划行动的奖金呢?”
“反正再过一阵子我把主要的交通道路清理完也得回去了,不就是比我早回去几天嘛,又不是见不到了。至于你的奖金嘛”营长一脸奸诈,“到时候你又不在,当然是划入我的账户里帮你保管了”
“那敢情好,放你那生利息,回国后你每天随便给我几十万,从此醉生梦死,过上花花公子的生活。”我一脸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