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有点奇怪……他说你摔得严重的话让两个人架你回去才行。”

……

第二天赵宝瑶辞了容妃边出宫了。

她先去了御春堂，找到了童冰莹的第一件事就是签字画押，正式启动了她中药方子的产销权。

童冰莹绾了个高高耸立的飞云髻，一头轻盈上翘，一头厚重下沉。看起来有种半大孩子装扮成大人模样的青涩感。但她眼眸清冷疏淡，行事果决又干净利落，别人梳着这般妆容多少有点怪异可笑，而她却别有一番魅力。

合作谈得很顺利也很愉快，不过赵宝瑶感觉童冰莹好像还有话没说样子。

“三小姐，我就直接说了，如果感到冒犯的话你可以不回答。我觉得你和传闻中不太一样，准确地说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以前我见过你。”童冰莹斟了两杯茶，又将其中一杯的水倒掉了。

赵宝瑶果然没有看错，这个童冰莹年纪小，但有些寻常人没有的洞察力，甚至她还有极强的直觉，这种直觉来源于她对细微变化的敏锐的察觉和感知。

但她不可能承认她根本就不是赵宝瑶，于是她又把她摔到头的借口拿来用了。她又没有经验，穿越这种事就跟火星撞地球一样，低概率事件叫她怎么解释因果关系……量子力学？平行空间？甚至连她自己都糊里糊涂的。

童冰莹重新斟满茶饮，低头笑了下。

“那也是有可能的，我听我爷爷讲过，以前有个在他底下干活的药农采药时从山上摔下来磕到了头，醒来竟忘记了自己的亲人，就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对了，三小姐还记得吗，两年前令尊要配一味药，那药还是我同我父亲亲自上门送来的，那时我们在伯爷府见过的。”

赵宝瑶“恍然大悟”，说：“对，那时我还很胖呢，挺遭人烦的。”

童冰莹将茶盅推给她，别有深意地说：“三小姐，这个茶就是你的药方，你尝尝我泡得可有差错？”

“大当家亲手泡的，自然不可能出错。至于配方嘛，相信大当家已经请人细细研磨过了，成分绝对纯粹，而且我是第一个喝的，更是第一个受益者，但我要说的是，御春堂——大当家，你童冰莹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赵宝瑶喝了口茶，抿了抿唇角的残茶，她放低了声音，说：“如果大当家觉得奇怪，为什么我要和御春堂合作，而不是京城第一药坊天一坊，因为他们的当家人不叫童冰莹。”

她看着童冰莹，两人视线交织，相视而笑，一时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