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丞相与现在的夫人原本有五个孩子,现在只剩两子一女,女儿嫁给了钰王爷,这两个儿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都不喜读书,请了很多先生,都不能让其改去顽劣的性子。傅行昭喜欢赌,傅行昌喜欢烟水楼的姑娘。傅行昭在他爹死对头国公府大夫人哥哥的赌场里,欠了一万两白银,外加一个妾室。傅博文一早上朝,被赌场的人堵住去路,“傅相,别急着走,这是你儿子傅行昭,在我们赌场画的押,三日内还清,看在您老的面子,今日是第五天,我们才来的。傅相不会让我们白来一场吧!”副丞相看了眼一万两白银,气得血压噌噌的,但当人的面,还是要装沉住气。“把少爷喊过来。”他上早朝,起的早习惯了。傅行昭迷迷糊糊的走来,看见赌场的人后,直接醒了,跪在地上。“爹!儿子知错了。”傅博文瞪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但当这么多人面,还是不能当众训斥,“去账房取一万两银票来。”几个面露凶相的人露出笑,“傅丞相做事还真是雷厉风行啊!”小厮把银票没好气的递给赌场的人,“拿着钱,赶紧走吧!”那几人依旧笑着,但眼里的嘲讽味更足了“没看上面写着什么吗?还有世子的一个妾室。这可是世子拿不出银子时,自己提出的,我们可没有强人所难,还劝他别玩了。但世子性子倔,听不进去。”“你们开个价!”“傅相这话说的,当我们缺这点钱不成?世子输什么,我们拿什么,合情合理。”虽然早,但一点点的也围了一些百姓看热闹。“非要人不可?”这要是把人给了,傅家的脸真是丢尽了。能到输女人的程度,必成笑柄。“世子身份高贵,妾室也多,我们兄弟,只要一个,世子随便给。”“一千两!换个妾室。”“傅相,你们这个丞相府,最多还能拿出三千两。没必要如此逞强。”傅博文咬着牙喊道,“三千两!就三千两,去取银票来!”那几人才心满意足的点点头。他们说的没错,傅府账面就剩十几两了,他昨天才查的账,这帮人竟然把府内底细摸得这么清楚,这个傻小子,被人算计的明明白白的。赌场之人拿到钱,恭恭敬敬的行礼,走了。傅博文一脚踹在傅行昭的身上,也急着上朝去了。下了朝,疲惫不堪的回了傅府。他的夫人王氏,准备各种吃食讨好他,为儿子求情,看见王氏带着儿子跪在书房,消的火气,又上来了,拿着棍子一顿打傅行昭,直到棍子断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半个月,都不准出门,在让我知道你还赌钱,我亲自打断你的腿。”“儿子知错了。定在屋里好好读书,反思己过。”“老爷消消气,昭儿挨了这么重的打,定是记住了,以后不会做出此等有辱门楣之事的。”“府内的银钱都用来补他的亏空了,账房那,只能拿出二十两,成何体统,你拿嫁妆补一些给管家。”“好好好,什么你的我的,我们都是一家人,妾身尽力补就是了。”府内每日开销不小,只剩二十两确实难以维系,自己儿子闯下的祸事,王氏只能笑脸拿钱补些亏空。傅博文的情绪刚好一点,管家又来报,“老爷,小少爷出事了。”傅博文以为孩子受了什么伤,很是担心。“昌儿?怎么了!”“小少爷,他,他。”“别吞吞吐吐的快说。”“老爷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小少爷在烟水楼与人大打出手,被京兆尹抓起来了。”“烟水楼是什么地方。”管家面露难色,不敢说,傅博文看管家的表情也猜到了。“好好好!我这两个好儿子!”说完茶壶丢到了门上,碎成渣。“老爷当务之急是与京兆尹通个气啊!”“先去打探一下,什么事!”“小少爷包了烟水楼里叫芍药的姑娘,与这个姑娘上个恩客动了手,纠缠间,失手把人从楼梯上推下来了。当时太多人看着,京兆尹不得不抓人。”“那人,死了吗?”“还没醒,小的来前,已经让府医去了。”“嗯,做的好,只要那人不死,多赔些钱就是了。”“听说伤的极重。”“我这几个儿子,竟没有一个像我的。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