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暂时还不着急,但任天行可等不了,一旦太子发难,任天行必定性命难保。
“好......”任悠蓝咬了咬牙,点头应允。
见过他这么多次,怎么就没发现他没有哪一次像今日这般惹人厌烦,却又如此光彩照人。
叶北玄起身,笑吟吟道:“既然如此,那叶某就此告辞了。”
“等等......”任悠蓝面露羞赧之色,似乎有话难以启齿,又一副不吐不快的模样,说道:“今日这一曲,叶公子可算是悠蓝的知音?”
叶北玄一愣,知音?他这般只懂玩弄阴谋之人,也能拥有知音吗?
他轻声道:“任姑娘,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接着他便将俞伯牙和钟子期的故事说与她听。
听完故事,任悠蓝眼眸中流露出向往的神色,如此知音该何处寻觅?眼前的男子会是自己的知音吗?
叶北玄讲完故事,见她陷入沉思,摇了摇头,便起身欲走,刚走不远,一道空灵之音传来。
“叶公子也可以成为悠蓝的知音,就如同今日叶公子赠琴赠曲。”
叶北玄停下脚步,看了看手中的箫,语气平静地说道:“若有一日叶某不在这世间了,任姑娘也因此不再碰琴,那叶某便是任姑娘的知音。”
说完,他便转身负手离去。
吸功大法的缺陷,叶北玄早已凭借逆天的悟性解析出来,也已然解决,方法就放在曲谱之中,但其中有个小缺陷他并未告知。
做人总要留有余地。
任天行恢复武道宗师的修为,己方对战东方行云的胜算将会大大增加,有个小缺陷,自己也好谈条件。
任悠蓝看了眼古琴,小心翼翼地将琴抱起,转身离开。
翌日。
大周皇宫内。
周皇正威严地端坐在龙椅之上,服用了续命丹的他,气色明显如同壮年一般,丝毫看不出任何暮年之态。
大臣们犹如被划分的阵营,肃穆地站立在朝堂两侧。
他们身着朝服,神色凝重,各怀心思。文官们峨冠博带,气质儒雅,手中笏板微微抬起,准备随时上奏国事、进献良策。
“报......潼关急报......”
“报......凤县急报......”
一声声急切的禀报声喊得大臣们各自暗中擦汗。
太监小心翼翼地接过急报,低着头,双手恭敬地递给周皇。
周皇仔细阅读完急报,神色郑重地说道:“渭河、嘉陵接连传来急报,水位持续上涨,恐怕数以千万计的百姓将流离失所,农田被毁,诸位爱卿有何良策?”
此时。
工部尚书宇文凯站出来拱手说道:“启奏陛下,此次洪水来势汹汹,经臣实地勘察,除暴雨因素外,还有河道淤积、堤坝年久失修等原因所致。
臣以为,当务之急是派遣得力官员,组织民夫加固堤坝、疏通河道,同时开仓放粮,赈济灾民,以安民心。臣已下令各地方官员清查辖区内的水利堤坝,以便日后未雨绸缪。”
皇帝没有说话,而是侧首倾听,等宇文凯说完,大殿内鸦雀无声。
皇帝回过神来,说道:“都说说,都说说,诸位爱卿还有什么意见?”
大臣们见皇帝发话,也各自讨论起来,但却不见一人上前献计献策。
宰相李淳风见无人上前,他眼神中一道精光闪过,立即站出来说道:“启奏陛下,臣以为这洪水之灾,或许是上天的警示,警示这大周朝堂之中有奸佞和妖邪作祟,陛下应当铲除妖邪,诛杀奸佞。”
周皇皱了皱眉,以往出现此类问题,这个老家伙就说要自省德行,广施仁政,今日这是要弹劾谁呢?
于是他说道:“哦?李相所言的奸佞和妖邪,在何处?说出来,朕自当诛杀。”
李淳风立即拱手,厉声道:“这奸佞便是兵部尚书秦孝杰,而这妖邪便是鸿胪寺少卿叶北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