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的话让秦芮愕然。

“什么大忙还事关生死？月儿你是如何知道的？”

“如果说，我是梦中得知，你信么？”楚月觉得把这事说成做梦得来，也许会更好些。

之前秦夫人就真的是做梦得知她的身份，听着很离谱，却千真万确。

如今楚月这么说，秦芮虽然怔了好一会儿，却没有说不信。

楚月松了一口气，把书中这段情节跟他细说，“我梦见这梁国皇子梁升因为身患绝症，所以到咱们夏国来寻找神医宫冥，只是阴差阳错下被楚玉给救了，还治好了绝症。”

秦芮瞳孔一缩，“又是她！她有这么大的本事么？”

“是的，就是她。其实她本事不小。”楚月道，“只可惜她人品不正，因为得不到你的人和心，所以便勾结邻国太子，对付咱们夏国，还利用对梁升的救命之恩，让他暗中出兵。”

楚月叹了一口气，“梦中，你被她设计陷害，导致全军覆没。秦大哥，我真的很怕梦中的一切成真！”

楚月扑到秦芮怀中，用力抱紧他结实的腰，“我不希望你有事！”

秦芮搂住她的肩，“不会的，如今有月儿的提醒，我一定不会有事。”

“所以我一定要抢在她之前把梁国皇子救了。让梁升欠我人情，总比欠楚玉人情好。”楚月取出梁升的玉佩，放在手中翻转着，“如今，咱们算是暂时赢了一局。”

“嗯。”秦芮对楚月话中的梦境似乎十分信任，“既然已有提示，咱们便能知晓接下去该如何行事。对了，你之前是否也是因为这个梦境，所以对楚玉才那么反感，还能提前预知她的所作所为？”

秦芮想起珍珠湖畔之事，当时楚月怎么也不愿意让他下水救人，且断言楚玉一定会赖上他，如今想来应该也是通过梦境提前得知。

楚月点头，“对，的确如此。”

“那么月儿的梦中还有些什么？”秦芮问，“是否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提示？”

秦芮总觉得，楚月的梦没有那么简单，说不定还有许多关于自己、关于他们未来的事，但他又担心听到的内容不尽人意，甚至对他二人不利。

楚月抬起眼眸，深深地看着他，良久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把所有书中原有情节说了一遍，包括楚玉如何赖上他并与他订亲，包括他为了楚月的名声和清白而远走边关，包括楚玉如何勾结邻国太子从而陷害他以致全军覆没。

秦芮默默地听着她的叙述，脸色越来越黑，“这些都是梦境中的事？”

“嗯。”楚月低下头，“不过我为了不让梦境成真，已经强行改变了许多事。我想，接下去事情的走向应该也会有所改变。”

“如果可以，我想杀了楚玉。”秦芮目光冷冽，“这样，所有的事都不会发生。”

楚月心中一动，她又何尝不想直接杀了楚玉！

只是自从改变书中情节后，也就是她自己和秦芮订亲后，她一直有一种感觉，她和楚玉的命是连在一块儿的。若是她杀了楚玉，把整本书的结局提前改变，她这个穿书而来的人极有可能也会跟着完蛋。

楚月叹了一口气，“我也想过杀她。只是这并不可行。先不说她的身份摆在那里，若是真杀了她，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再则，我发现梦境的轨迹依然存在，若是咱们强行改变太多，恐怕会适得其反。所以咱们只能徐徐图之。”

秦芮听她这么说，想了想，“那么，咱们也可以给她下毒，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变成废人。”

秦芮果然是个狠角色。只是，这种做法同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