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封魔殿，王浩遇到了心墨。看似无意的偶遇，更像有心的邂逅。两人一路返回红楼。

路上，心墨说，“你现在退出，依旧来得及。”

王浩能理解心墨。心墨是辛午的义女，又是她把王浩带进学院。辛午不在了，心墨承担了辛午的角色。但心墨毕竟不是辛午，王浩也没有退出的理由。王浩停住脚步，亮出长剑，上下打量，说，“溟魂的可怕之处在哪，又会带来什么好处？”

“溟魂可以赋予你力量！”心墨看着溟魂剑，说，“属性只是力量的表现形式，力量才是绝对的手段。溟魂有发挥力量的方法。但溟魂过于霸道，反噬太大。”

王浩苦笑，放牛娃只给了他唯一的选择，也可以说，他早就没有了选择。王浩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反手把剑背在身后，主动转移话题，说，“看守封魔殿的老头是谁？”

心墨盯着王浩看了半天，叹息一声，说，“他叫海无颜，是个可怜人。”

“我来兴趣了。”王浩继续了脚步。

心墨与王浩并肩而行，说，“他曾是最出色的学员。如果他不是犯了错误，院长一定是他。”

心墨说，海无颜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二十出头，就成了学院一等一的高手。他红尘历练，做了几件轰动一时的大事。有一次他受伤了，被一个女人救了。像所有老套的故事一样，海无颜爱上了那个女人。

“爱上一个女人，也是错误么？”王浩说。

心墨再次叹息，说，“没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我推测，那个女人不是人。”

“妖精啊？”王浩想起了九尾狐。她对感情忠贞不渝，不比人类差。“爱上一个妖精，就是错么？”

心墨看着王浩，笑了，“你胸怀开阔，非常难得。但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样的心胸。”

“有些老家伙该开开窍了。”王浩脑子里浮现出英布的身影。

“哈哈......”心墨大笑。笑够了，她继续了故事，说，“海无颜回山后，女人找上门了。”

“她是个勇敢的女人。”王浩说。“发生了什么？”

心墨说，“我当时还小，只记得学院上下如临大敌。但从那个事件以后，海无颜就去了封魔殿，一直到今天。我后来也问过义父，他没给我答案。”

“这样啊。”王浩想，海无颜还是缺乏足够的勇气。如果他真的爱那个女人——或者女妖精，就该跟她一起离开，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但这些话王浩没有说出来。

和心墨一起回到红楼。

红楼门前，一群人正在熙熙攘攘。

王浩仔细观察：知白躲在尚香身后，尚香在跟英豪争论。几个人抱着胳膊，给英豪帮腔。原来，知白与英豪赌了一局，知白输给英豪三个响头，还要从英豪裆下钻过去。但知白要毁掉赌约——他要是这么做了，一辈子都没脸再见尚香了。

英豪歪着头，像个螳螂。“愿赌服输。”

“我们不认！”尚香斩钉截铁。

“不认？没有这样的道理。”英豪呲着牙，用手指点着地面，字一个一个从嘴里向外蹦，“知白输了，就要磕头钻裆。我输了，给他一条胳膊。”

“你会么？”

“我会！”

“混蛋！”尚香伸手抽了英豪一个耳光。尚香力道很足，打了英豪一个趔趄。尚香说，“知白是流云世家的大公子，也是流云世家未来的家主。英布院长来了，也要以礼相待。你怎么能凌辱他！”

“你打我？”英豪瞪大眼，“你打我？”

英豪转头看着帮凶，帮凶们不知所措。

英豪却哈哈大笑起来，“她打我！”

“哈哈......”帮凶的笑声稀稀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