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滚!”颜竹意咬牙,收了自己的巴掌。
滇木恪看着她,“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何你能够变幻如此快。你原本只是在作画,我给你看看画,然后说出一些真相而已,你就打我了。”
“你,你还说!”颜竹意咬牙,他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的错误,还以为他做的是对的!
“我是真的说了实话而已。虽然有时候需要说假话,可是面对你,我不想说假话。”滇木恪认真道,“可是你不接受,难道你也像那些人一般,喜欢听我的假话吗?”
“屁,当然不喜欢听你的假话!”颜竹意冷哼一声。
“那你应该会接受我的话才是,我说你画得不好,是真的不好,我不可以说假话说你的话很好看。”滇木恪道,“可是你打我了。”
“还说要打爆我的头。”滇木恪补充,一脸的委屈看着她。
颜竹意眼皮开始跳,他真的不是一个难缠的人,而是一个非常非常难缠的人!他是完全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事去说话,自己都没有说话的地方!
“我不想跟你理论了,你赶紧回去吧!”颜竹意道,“你回去好好冷静一个月。”
自己一个月都不想见到他!
“不,一定要说清楚,说清楚才好。”滇木恪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头,“你说打爆我的头,可是打不到,却踢到我这里,你应该负责任的。”滇木恪说完又指了指自己的裤裆位置。
“你!”颜竹意脸色一红,立即看向别处,“不要再说了。”
“要负责任的。”滇木恪认真道,“而且你是神医,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说给我检查好了呢?这不是有违医者父母心的医德?”他说着上前,然后一手拉了她的袖子一下,面色依然认真,“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你是认真的。”颜竹意表示已经服了他,他的脑子结构一定跟平常人的不一样!
“那你还不赶紧帮我检查一下?知道错误承认了,就要改啊!”滇木恪说着拉了一下她的手,“还有一更天,你要抓紧时间。”
颜竹意眼角抽搐了一下,无奈抬眸看他,“你说我是神医对不对?”
“对。你曾经说的。”滇木恪也认真地看着她。
颜竹意盯着他的眼睛,发现貌似自己在哪里看过这样的一双眼,而且貌似看了很多次。
“我的眼睛很漂亮是不是?”滇木恪见她盯着自己看眼神都直了,自己便不禁问道。
颜竹意赶紧回神,“正经点!”
滇木恪发现她有时候不是一般的强悍,但还好自己有杀手锏,已经知道她的弱点所在!
“你说我是神医,我是神医,我如何给你诊断那都是我的本事我的做法,懂么?我说你的身体很好,一切功能都已经恢复了,那是出自一个神医口中所说的,难不成你要质疑我?”颜竹意立即道。
滇木恪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自己不质疑她。
“那你还叽叽歪歪说什么!”颜竹意见他已经跳进自己的逻辑句子当中,立即就喝道,瞪大了眼睛看他。
“那你就是为我负责任了。”滇木恪笑了笑。
颜竹意嘴角动了动,可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
“我带你进到这床榻上,是为了让你帮我检查一下那里的,你算是检查完了,可是为什么你要拿脚踹我?我又没有欺负你。”他的语气还算是平缓,并没有带着激动的情绪。
“首先,你是不应该进到我的闺房里来,因为你是男人,对我而言的陌生男人。我认识你多久了?半个月不到还是多久?可是你竟然擅闯我这里,然后还对我动手动脚!你说我气不气?”颜竹意瞪了他一眼。
“这个,我已经做好全部安全措施,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里来,而且,没人知道的。”滇木恪解释。
“呵呵!”颜竹意皮笑肉不笑,然后道,“没有不透风的墙,凡事都是要认真谨慎的!”难不成这些道理都要自己教他吗?
他是世子!不是脑残的好不好!怎么就不懂这些呢!
“我从八岁起就到了滇西生活,最近才返回金都。在我们滇西,一个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就直接跳进那个女人的闺房中,表示愿意与她成为夫妻,如果两人都互相同意,就一切都可以了。”滇木恪笑着说道。
“滇西……”这不是他爹滇西王的封地么?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滇木恪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
颜竹意听着他的话以及他的这表情,“我,我不同意。”他竟然按照他滇西封地的风俗,直接爬到自己的闺房中,然后这般变相跟她说同意不同意的事情!
滇木恪脸上怔了一下,自己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跳窗进来求爱的,却失望而返。
“我记得他们都是成功的。怎么就我失败了呢?”他低沉一声。
“好了,好了,你赶紧回去吧!我告诉你,你应该好好研究一下这金都的规矩和风俗。你之前也知道的,如果被人发现我藏男人了,我可是怎么死都不知道!你应该不会想看着我怎么死的对不对?”
滇木恪点点头,“这个我知道。所以我很小心的。”
颜竹意眼皮子跳了一下,道,“你既然知道了,那就赶紧走啊!”
滇木恪心情很差,毕竟被人拒绝了。但他还是抬眸看她,“阿华,给我一次机会。”
“呵呵!”颜竹意干笑了笑,“你赶紧离开。”
“那你要不要学习作画?我教你。”滇木恪暂时就将失意抛在脑后,认真道。
“现在没有时间,而且我真的困死了,我想睡觉,你赶紧回去。”颜竹意微微闭上了眼睛。
滇木恪见她如此,转头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还是起身离开。
颜竹意看他要离开,别提心中有多开心了!
“我改天再来吧!”滇木恪回眸,低沉一声。
颜竹意心中一惊,睁开眼睛要说不,可是哪里都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颜竹意只好躺回到自己的床榻上,“要命!”
……
滇木恪很快就返回到自己的府邸,他飞身就进了一处漆黑的屋子里。
他慢慢地进了内室当中,一拂自己的脸面,已经恢复自己原本那妖孽般的面容。他进了内室,褪下身上的黑色夜行衣,然后又穿上了一身红色长袍。
他进了密室里,到最后进了一处内室当中。
滇木恪打开门,看到了那放在案台上的灵位,低头慢慢走过去。
“娘。”他轻声呼喊一声,就靠着那案台坐在地上,“她拒绝了我,我真是没想到她会拒绝我的。”
“娘,她是不是太羞涩了?”滇木恪回想起颜竹意的那一次次脸红,最后下结论,“肯定是。”
“那我就可以慢慢来不是么?”滇木恪眼前一亮,“真好!而且她刚刚也没有怎么拒绝自己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