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竹意白了他一眼,“哼,你没有好?你看看你,活蹦乱跳,能上山打死三只老虎呢!还说什么死不死,都是屁话!”
“姑娘家,尤其是大家闺秀,注意一些言辞。”男人似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将手中的东西全都放到桌上。
“我就是这样。如何?”颜竹意看向他,“真是不明白,哪里需要注意言辞了?”
男人听着撇撇嘴,不语。
“自己掂量着吃。”颜竹意说道,“你赶紧躺在床榻上,我看看你伤口,交代你一些事情,我赶紧走呢!”
“没良心。”男人听着嘀咕一声,躺在床榻上,重瞳幽深地看着她。
“我没良心?”颜竹意可是听得,转身怔愕,“我没良心你早就死了。”
“现在扔下我不管,就是没良心。”男人低沉一声,躺在那床榻上,“我可是担心你的安危,所以不顾身上的伤痛,出去找你的。”
“我不信。”颜竹意冷哼一声,但是上前来,从自己的怀中取出银针,以及一些药、绷带。
“信不信,随你,反正我比没有良心的人好多了。”男人说着撅起嘴,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颜竹意感觉面前这个男人跟最初见的时候简直是两个人,她凑近一些,可是左看右看,这个人还是那个人。
“怎么?”男人见她靠近来,脸上有些尴尬,向后缩了一下。
“我感觉你怪怪的。”颜竹意道,“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跟我来这套,没门!身子好了赶紧滚!”
男人薄唇抿了一下,不语。
也罢,自己只是感觉这个竹意小姐貌似挺好玩的而已,也没有别的意思,走就走。
颜竹意一脸的“我不欢迎你”,嘟着嘴,然后低头给他看那伤口。
可是当拆了那些布条的时候,还真看到了好些的血渗了出来。
颜竹意看了他一眼,他正巧双目深沉地盯着她。
“痛不痛?”颜竹意还是问道,她赶紧翻找了之前魏明琨给自己的金疮药。
“痛。”他低沉一声,看向自己的伤口处,“所以别没良心地赶我走。”
颜竹意怔愣,下一秒转了眼珠子,冷笑一声,“我告诉你,我可是不好惹的人。你给我下蛊我没找你算账,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不要给我惹麻烦,不要制造麻烦给我!还有,好好给我珍惜你的身子!你若是想死,麻烦在死之前将子母蛊的解药给我!”颜竹意说着瞪了他一样,低头认真给他清理伤口。
男人听着嘴角淡淡一笑。
颜竹意看着他那伤口渗血越来越多,心中惊了惊,“你是不是运功了?不然怎么可能会变成这个样子?”
“习惯使然。”男人轻声说道。
“什么?”颜竹意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你这样会流血过多而死!不许运功!”
“嗯。”男人轻声应了,又是一笑。
好不容易止住了血,颜竹意赶紧给他敷药,然后再给他针灸一番。
男人见她那忙上忙下的样子,嘴角不禁再次淡笑。
“笑笑笑,难得你笑得出来!”颜竹意抬头看到他这般一笑,冷哼。
“难不成我要哭?”男人此时收住笑声,认真看着她道。
“怪人。”颜竹意嘀咕一声,干净给他收拾东西。
男人抬眸看她,“每天来这里三次,然后给我上药,直到我好了,我就走。”
“呵呵!”颜竹意听着冲着他冷笑几声,转头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男人看着她的这个样子,嘴角撇撇,想了一下,变换了脸色,“子母蛊可是会发作的,你若是不来,我恐怕无法将解药给你。”
“什么?”颜竹意听着立即看他,“你不是说,子母蛊没有解药的吗?”
男人一脸好笑地看着她,那言语中的味道就是,我之前骗你说没有解药,现在我说有解药了。
颜竹意磨了磨牙,“赶紧交出解药来,不然,我给你好看!”
“我就是解药。”男人低沉一声,然后摊开自己的手臂,他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又才看向颜竹意,“子母蛊,母蛊就是解药,我就是解药。”
“混蛋!”颜竹意咬牙,恨不得拿刀上前将他大卸八块!
“信不信由你。子母蛊,子蛊会发作,可是母蛊不一定会发作。”男人玩味地看着她,嘴角那抹笑意看着颜竹意,越来越深,“子蛊,每一个月的月圆之夜,都会发作一次,你可是要小心了。”
颜竹意听着愤恨不堪,她看着他,上前一步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她一手狠狠地揪上他的衣襟,“什么恪的,我告诉你,你若是继续跟我玩花样,各种戏弄我,我会让你好受!”
男人低声轻笑。
颜竹意见此,更加愤怒,一手揪着他的衣襟,扬起拳头,“赶紧将解药给我!”
“我就是解药。”男人抬眸一声,可是下一秒,“哦!”男人感觉自己的鼻梁都快要被打歪!
“滋味如何?”颜竹意揪着他衣襟的手并没有放下,眼眸有些红红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就是喜欢戏弄我是不是?行,反正我没法子杀了你,那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你厌恶我为止,打到你交出解药给我为止!”
“你再打一拳。”男人好看的眸盯着她,嘴角淡淡一笑。
“混蛋!”颜竹意一声大喝,一拳头再次击向男人的鼻梁!
“嗷!”男人痛叫一声,“你,你真的打呀?”他抬眸看向她,两手捂着自己的鼻子,“流血了!”
“哼,就要打你!”颜竹意眸中带火,“你简直比魏君陶她们更加令我讨厌!”
“我,不是。”男人多少都有了解颜竹意跟魏君陶她们之间的一些事情。
“我的一声,你明不明白,我就是想让你多来看我几回。”男人赶紧拿了一边的衣服来捂着自己的鼻子,希望不要再流血。
颜竹意转身,找来了药给他,“闻一下,止鼻血!”
“谢谢。”男人听着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