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无话可说,你就……”
“石头做的心也可以爱我的。”他打断了她的话,抬眸看她,“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也无关紧要,我会替你找一颗肉做的心。”
“你傻子啊你!”颜竹意终于忍不住,一手推了他一下,他脑子里怎么想的,自己说是石头做的心,他就信了!
“我,我只做你的傻子,如何?”他倒是颇为紧张似的,竟然口吃!
颜竹意彻底被他打败,她伸手要抓点什么,但最后还是缩回了自己的手,她瞪着他,“我告诉你,我的心是肉做的,但是跟石头差不多,你住不进去了,懂不懂?”这猪头,非要她挑明,“我是不会爱你的,不可能,也不会,也不可以爱你!”
滇木恪怔愕,久久地盯着她,什么动作都没有,宛若雕塑一般!
颜竹意黛眉紧了紧,他盯着自己,不是一般的不舒服。
维持了许久之后,颜竹意还是起身想走,滇木恪浓眉一皱,眼神跟着她。
颜竹意从自己的怀中抽出一根丝巾,颇为凶狠地道,“你再盯着我看,我就将你的眼睛蒙起来!”
滇木恪不为所动。
颜竹意黛眉一蹙,朝着他一手扬起,她麻利地将他的眼睛蒙起来。他的眼神太过于幽深,有时候真是让自己感觉害怕!
滇木恪只感觉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她正在小心翼翼地给他绑丝巾,自己听到了她的心跳声,已经她那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拘束和紧张地动作。
周围所闻到的空气,都带着她的体香。
颜竹意七手八脚紧张地给他绑好了那丝巾,缩回手就要离开,可是没想到滇木恪竟然一手就就揽上她的柳腰!
“啊!”颜竹意惊讶一声,立即又捂着自己的嘴。
滇木恪将她抱着放到自己的大腿上,而他被蒙着脸,却依旧上前闻她的气息。
“别,死变态!”颜竹意见他似是宠物狗一般,立即挥开他。
滇木恪放开了她,“我仿佛置身于我滇西的无忧花,那是漫天漫地的香气,如你此时一般。”
“这个跟我没有什么关系!”颜竹意低声,想着要推开他。
他却抱着她抱得紧,他在她耳边低沉了声音道,“今生,你除了嫁给我,什么人都不能嫁。”
“父母之言,我能够说什么!”颜竹意抬头看他。
“你的意思是,让我说服你的爹娘,这个没有问题。”滇木恪点头。
颜竹意赶紧摇头,“不是,我说的是我的婚姻不由我做主,爹娘怎么做,我无法左右,还有,胤王的事情,我也无法左右。”
“既然你无法左右,那我当你答应我了。”滇木恪低沉一声,“我会上门提亲的。”
只有这样才可以断了滕胤之的心中所想!
自己多想颜竹意不要卷入宫廷争斗当中,可是这貌似阻止不了!
颜竹意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是阻止不了面前这男人了。
只是,他这般去提亲,只怕叶夫人不答应,同时,又生出很多事端。
就在这时候,滇木恪灵敏听到外面似是蛇蜿蜒的声音,紧接着,外面一声悠扬笛声传来!
“不得不说,这魏国公府是藏龙卧虎之地。”滇木恪低沉一声,一手摘了蒙着自己的眼睛的她的丝巾,而弹指间灭了屋里的烛灯,他牵起颜竹意的手,“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松开我的手。”
颜竹意心中怔愣了一下,她看向他,“恪。”
滇木恪牵着她的手让她伏低了姿态,他警惕地看向外面,听着外面的蜿蜒的蛇声音。
他转头看向颜竹意,“你跟在我背后,不要走远。”
“外面是不是蛇?我有驱蛇的雄黄药。”她低沉声音,道。
滇木恪点头。
“我去拿来。”颜竹意松开他的手,然后跑进了内室中。
滇木恪目送她离开,确认她没事之后,才再次认真地看向外面。
他偷偷地打开了门,露出一条细缝。
只见外面一个黑色衣裳的蒙面人站在那楼阁处,吹着笛子,神色悠然。与此同时,自己也能清楚听到有不少的蛇蜿蜒从四面八方而来。
颜竹意着急找了那些雄黄之后,赶紧出内室走到滇木恪的身边,“恪。”
滇木恪浓眉紧皱,他接过了颜竹意手中的雄黄,低沉一声,“那个人,不是冲着你来的,而是冲着我来的。”
“什么?”颜竹意惊愕,他的意思是说,有人知道他在自己这里!若是说出去,岂不是毁了自己跟他?
“他不确定我在这里,所以利用蛇来探索我的行踪。”滇木恪重瞳锁着她,“你害怕?”
颜竹意点了点头,自己害怕。
他轻轻拥抱了颜竹意一下,然后道,“我不会连累你的。”他说着抓着手中的一袋子雄黄就飞身进了内室。
颜竹意知道他想从内室的窗口离开,遂赶紧跟着他。
滇木恪回头看了她一眼,从怀中取出一只瓶子,递给颜竹意,“若是蛇靠近,你赶紧划上一条线。蛇一碰到这条线,必死。”
“嗯。”颜竹意点头,接过来。
“我走了。”他看着她,嘴角一笑,转头飞身离开。
颜竹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红唇一抿,“恪,保重。”
这时候,明显听到外面的笛声越发地急促起来。
颜竹意赶紧到了门口处,稍稍打开一条缝,警惕地看着外面。
那些蛇似是听到了不同的旋律,转而向别的方向游去!
而此时,颜竹意抬头看向那吹笛黑衣人的方向。
看不清楚那人是什么人。
吹笛黑衣人突然停了下来,眼眸一扫,竟然扫向颜竹意的这房间方向!
颜竹意缩回自己的眼神,赶紧退到另外一边躲起来。
吹笛黑衣人冷眸一沉,脚下一点,飞身朝着一处飞去。
滇木恪极为迅速,很快就甩开了那吹笛黑衣人以及那些蛇。
可是,为了保证颜竹意的安全,滇木恪还是选择用牙齿咬破了自己的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