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儿伸手,握了握南宫裕丰的手,继续道,“雪儿知道方才的那些话定是惹了王爷不快,可是王爷该明白,人无完人。既然先皇都无法做到那样完美,王爷又怎可以因为先皇之事,到现在都还耿耿于怀呢?”
到现在都还耿耿于怀?
南宫裕丰在怔愣之余,不禁也这么自问了一句。上官雪儿的话,不经意间,好似让南宫裕丰想到了些什么。
……
他张了张嘴唇,将手反握住上官雪儿的手,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的时候,又不知该说什么。良久,他长吐了一口气,深深的喟叹了一声。
是了,他似乎是在耿耿于怀。
与其说是自己不了解南宫瑜,且有的时候还自我安慰似的说南宫瑜本性不坏,天性使然罢了。但倒不如说,他其实一直很介意南宫瑜的态度。
而且,在内心深处,南宫裕丰是将其称之为冷漠的。到了后来,事情繁多,南宫裕丰便也没再多去纠结这件事。不过,他表面看似不在乎,实则……心里多少是有些在乎的。
“王爷,该放下了。皇上他……并非无情,若他无情,又怎会甘愿为先皇后牺牲那般多?”
南宫裕丰垂下眼睑,而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眸。他蓦然抱住上官雪儿,低低说道,“是我狭隘了,他待我何尝不好,可在父皇病重的时候,我却要求着他该和我一样。可是,又凭什么呢?”
他与他之间,本就不同啊……
……
南宫裕丰的心,顿然豁朗了许多,几日下来的忧思在现在看来似乎也不是什么问题了。
蓦儿,有小厮走近院里,见两人抱在一起,忙低下头道,“王爷,皇上来了……”
话音落下,沉稳的脚步声想起,南宫裕丰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只见南宫瑜缓缓而来,脸上还带着些许的寒气。
他一边快步走来,一边哈了一口气,嘴里笑道,“明明已经是初春了,可眼下天气还是冷的很啊……”说话间,他已经脱下披风,然后走到两人跟前,看着两人匆匆分开身子,他暧昧一笑,走进屋里,将披风丢到了一旁。
“我当六哥称病是为了什么呢,原来是躲在这府里头与六嫂恩爱着呢?你这恩爱倒是好了,却叫我担心了好几日。怎样,身子可是好些了?”
南宫瑜一连串的说了好些话,南宫裕丰惊了惊,而后笑了起来。“我身子倒是无碍,还想着明日就回去上朝了呢。不成想,皇上竟然突然来了。”
“你这一病就病了五日,我怎不担心。”他顿了顿,看着上官雪儿已经退到一旁,开始叫来丫鬟准备茶水。南宫瑜敛眉,继续道,“不过看你气色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
“我本就想偷个懒罢了,”南宫裕丰不再像平时那样,顾及着虚礼,而是直接来到他面前坐了下来。“你这火急火燎的寻来,我这偷懒的境况都被你发现了,这往后我要是再想如此的话,该如何是好?”说完,南宫裕丰还作似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