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宋观的意识模糊，身体仿佛失去了知觉。

“宋观。”

隐约间，宋观听见，有模糊的人声呼唤他，意识变得清醒了些。

恍惚中，宋观感到眼皮有些沉重，难以睁眼。

“醒醒，不要被侵蚀了！”

呼唤声再度响起，这次却是清晰不少。

宋观费力的抬起眼皮，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

视野中，仍然是一片废墟的副将府邸。

天幕中的漩涡还在，只是此刻，漩涡正在缓缓缩小，其中的血色雷霆已然不见。

战斗留下的痕迹没有丝毫变动。

“陆守一”站在他的身侧，长舒了口气。

“你终于醒了，我看你眼睛突然变红，还以为你也着了道呢。”

宋观正要说话，却感到胸口一阵剧痛，瞬间变得无比清醒，咬紧牙关。

看来，先前妖神的确出现过，甚至还在极短的时间内，给自己种下了什么。

也许，是个诅咒。

略微思索，宋观咽下喉头的一丝辛甜，微微摇头。

“前辈，我这样多久了？”

“三息。”

“陆守一”神色严肃，看向天幕，徐徐道：“先前你的双目，红得吓人。”

“......”

宋观神色怪异，微微点头。

好在没有答应妖神，要是真做了妖，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不知为何，那漩涡中的血气正在迅速减弱，我估计......妖神来不了了。”

“陆守一”摩挲着下巴，缓缓开口。

看着对方微微皱起的眉头，宋观沉默不语。

猜得倒是准确，不过为防止妖神还有后手，自己也不会说出先前的事。

而且，先前的事，即使说出去，也不一定有人信。

他回头看了眼，发现熊王正一脸呆愣的看着天幕，而姜柔还躺在地上。

再看虎王趴在地上，头却微微抬着，眼中的光芒越发黯淡，显然是看出大势已去。

不过就在此时，对方似有所感，视线投来，巨大的虎目中闪过了怨恨的光芒。

“......”

宋观微微哑然，在对方的注视下，转身朝着副将府邸外走去。

等到漩涡消失，虎王是必死的。

自己先前杀了人家的子嗣，还是不去损人家了。

眼下，该去做些收尾工作了。

“陆守一”见到这一幕，有些疑惑的看来。

“你去做什么？”

“清理城中剩下的妖物。”

宋观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陆守一”看着宋观走远，又看了眼天幕中的漩涡。

这都没有劈那小子，莫不是真不来了？

“......走就走吧。”

......

夜幕降临前。

“沓沓沓......”

宋观感知着城中妖物的位置，在街上快步行走，神色颇为平静。

先前，他斩杀第一只妖狐时，体会到了如此自己体内的变化。

那就是，只要自己动了杀念，胸口就会微微发疼，心底还会有一道声音蛊惑自己。

这种诅咒，对现在的宋观而言，还是不痛不痒。

不过，即使以后诅咒的效果再强，那也是以后的事。

到时候自然有解法。

自己如今的实力，大抵是依靠“能力共享”得来的。

“眼下，还是提升实力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