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他早就想不起来的女人,突然却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你跟我上车去,说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是席城和喜宝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大家的关注,周围围绕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席城连忙将喜宝拽到了自己宽敞的车上。
既然已经被认出来了,喜宝也不再遮遮掩掩,索性大方的让席城看个够,没错,她的脸现在已经面目全非了,不戴墨镜和口罩的话,她就是一个十足的丑八怪,根本就不能出门。
席城问道:“这几个月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喜宝从包里拿出了一根烟,姿势娴熟的点燃了,自顾自的抽了起来,她的神情中充满了风尘味道,就好像是古代的一个风尘仆仆的女子一般。
如你所见的那样,我因为整容的事情,被娱乐圈给封杀了,当然也不仅仅是这件事情,大概是好运气用完了,所以那段时间,什么霉运都被我碰到了。
可是我也要吃饭穿衣啊,为了赚钱,我不得不出卖自己,混迹在夜店里,什么赚钱就去做什么,就差用身体去换钱了,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实在无法勉强,当我面对一个老男人的时候,我的身体下意识的排斥罢了……
喜宝在说起这些的时候,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云淡风轻,让席城莫名的觉得心疼。
在夜店的生活黑白颠倒,有些客人又喜欢动手动脚占便宜,不听他们的就打人,我这张脸和身材本来就动了太多的刀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所以好景不长,我渐渐感觉到了脸部的变化。
从此连夜店也去不了了,别人一看到我这幅丑陋的样子都避之不及,上次我在电视上看到你要和瑶瑶订婚的消息,为安好好感到惋惜,虽然我们已经绝交了,但是我还是想去看看。
因为害怕自己的这幅尊荣影响到别人,所以我都是悄悄的躲避着人群,很不幸,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当时顺手就拍下来了,并没有想到有一天会用来敲诈勒索,以此换取钱财。
席城已经明白了其中的一切,喜宝需要钱生活,需要钱去修复她的那张脸,谁也不想永远都活在黑暗当中,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所以她才会铤而走险,不顾被警察抓到的风险,去敲诈勒索瑶瑶。
在收到第一笔钱的时候,喜宝发现自己太天真了,那些钱根本就不够,她只能继续,她也不想这样,可是医生已经说了,如果不能尽快手术的话,她只会越来越严重和糟糕,以后会更加的麻烦。
喜宝这才这么急切的筹钱,甚至在瑶瑶和花少不再转钱之后,不得不转而向席城勒索。
“你这又是何苦呢?如果你缺钱的话,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来找我,而不是用这种方式。”
席城实在不忍心昔日一起的好友变成这样,虽然他和喜宝实在算不上朋友,但是她怎么说也是安好好的闺蜜,席城不会见死不救的。
“呵呵,我以什么身份去找你,再说了,虽然我变成了这样,可是我也是有尊严的,我也有我的骄傲,我还不想去向你乞讨,更何况,你现在已经和安好好分手了,说起安好好,我也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了。”
喜宝和席城谈到安好好,两人脸上都露出了伤感的笑容来。
席城从兜里掏出了一张支票,填上了自己的名字,金额让喜宝自己填,然后交到了喜宝的手中。
“拿着吧,如果安好好看到你这个样子会很难过的,好好爱护自己,以后别去夜店了,找一份正经的工作好好生活下去。”
“你放心吧,这笔钱我一定会竭尽全力还你的。”喜宝捏着那张支票,好像捏着未来所有的希望一样。
安好好认识了一个让她非常喜欢的朋友,因为在络上看到了她的文字,一个用文字养活自己的姑娘,便从此对这个写文字的女孩念念不忘,希望能够认识到这个传奇的女子。
这是她在络上看到的关于她写的文字,写的是她自己的经历。
今天从银行里取出了所有稿费和积蓄,用报纸包着沉甸甸的捏在手里。这是将近一年的努力,我曾日夜不眠不休的改策划写稿,我也曾日日举着电风扇吹油烟煮菜烧饭,这是我挥霍完潇洒完刷卡完后仅剩的一点能证明我个人价值的东西。
在生活上我并不是一个成功的人,我懒惰矫情容易冲动绝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的生活大部分被天气主宰,我害怕有风,因为风会撩起我左脸的头发我害怕有雨,因为我太清醒太容易歇斯底里我害怕日照,我不敢见光,稍微强烈一点的光线我就泪流满面……
于是有风,我就蹲在角落里或者刻意走在人群最左边于是有雨,我加大音乐音量捂住被子不愿出门于是有太阳,我日复一日躲在雨伞或者空调下喝着茶水。
我比任何人都惧怕生活,从学六年级起我就被寄宿学校,写着歪歪扭扭的字,我成绩并不好,我坐的位置永远是最后一排,我靠着窗可我看不见光。
因为没有同类,我一直显得与众人格格不入,比孤独更可耻是我是被人孤立的独处。我不爱学习,但这不代表我不上进。所以,我很的时候就学会思考,我在思考我要做什么得到什么。
就像我现在一样,我拿着我1年的第一笔存款汇入了一个陌生的账号,然后我给我爸打了个电话。我说,爸,我打算继续读书。
他问我,你是打算辞职回来读书吗
我说,边工作边深造。
我爸似感到我觉悟般喜极而泣。
其实关于继续读书这件事在兔子走之前我和她聊到过这个问题,包括薇禾在内的很多人持反对意见,觉得我压根儿毕不了业,并且还特地嘲笑了一番我的英语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