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格东哨所时,我们分担了很多的勤务。我不是想和驻守排搞好关系,而是没出现实战的苗头,那总不能闲着吧?
总得干点活,加上想让队员们体验边防生活,所以连巡逻任务都分担了。
之后有实战苗头了,却赶上疟疾爆发,人命关天,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嘛。
这次任务对于我们来说,是有点措手不及了,尽管我们精神上习惯了这样的紧急战斗,但身体状态不是最佳的,这是我在追击TNT佣兵团时发现的。
别说队员们,就连我都能感受到,现在的体能状态,远不如在东北虎的时候。
所以,不能再耽误训练了。
哪怕李学东认为我们是在白吃白喝,廖志辉认为我们太娇气,我也不在乎。
说的现实点,真要是因为训练不足,在战场上出点什么事,掏抚恤金是我们东北虎,伤心落泪的,还是我们东北虎。
我不能为了面子,就不顾这群兄弟们的死活。
但这话说出来,就显得太刻薄了。不管是边防部队还是特种部队,都有着共同的信仰,有着同样的职责。
保家卫国、守土护疆。
李学东不是小气、较真的人,廖志辉也不是拿我们当枪使的首长。
但我心里得清楚,分担勤务是情分,不分担是本分。比起帮着他们干了多少活,不如帮他们打几场漂亮仗。毕竟我们来这,也不是干勤务的。
翌日清晨,早饭后,两支医疗队和驻守1、3班相继出发,段弘毅也带着B组例行巡逻去了,格东哨所只有驻守2班,和猛虎A队了。
我和2班长沟通了一下,由2班负责岗位和接待巡逻队,有什么事再找我们帮忙。
我现在的身体状态,也没办法参加训练,列了训练大纲交给宋豪,监督一会儿就回值班室,和2班长聊天打屁。
物资刚到,很多巡逻队都顺便来拿物资,由我来接洽,然后干活的都是2班战士。
也不是什么重活,物资都是巡逻队自己搬,只要分人去记录监督就行了。
午饭和晚饭时,猛虎突击队会提前结束训练,到食堂帮厨,或是帮忙干点杂活。
一天下来,我发现李学东平时的工作也不轻松。
需要在值班室,盯着军管区外主要干路的监控,还要汇总物资分配记录,经常要接听其他哨所的电话……
总之,一刻都不得闲。
我严重怀疑李学东和我换岗,不是为了追姑娘,而是真的想出去透口气,放松一下。
临近傍晚,两组医疗队和安保队伍回来了,我正打算让2班长代替我值班,先去吃饭的时候,电话响了。
“你好,格东哨所。”
“你好,左旗哨所。”
听到声音,我不由一笑,挥挥手示意2班长先去吃饭,然后对着电话说道:“晴姐,你怎么知道我在格东?”
“你还好意思问?你回格东,怎么不告诉我?害得我还打到旅部了。”
出院的时候,我和殷诗晴通过电话,但来格东,她的确不知道。
“没来得及,正赶上那天运送物资的车队来格东,所以临时决定的。”
“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问题,我现在每天就守着值班室,啥活不干。”
“那我就放心了,也算你小子听话。”
“孟克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殷诗晴叹声说道:“不太顺利,因为之前有敌人冒充卫生队,来过这里,他们携带的注射器有问题,导致很多乡亲们都不太信任我们。虽说我们来孟克很长时间了,但还是有很多人不信任。”
不得不说,强鸿文这一招是真的狠。
不仅是孟克,我听说还有几个村子,在疟疾爆发后,也有敌人冒充卫生队,这也是为什么到现在,基层的排查工作还没有普遍完成。
当初,若不是我们在诺尔发现了假冒卫生队的敌人,相信诺尔的疟疾情况,不会像现在这么顺利。
听申婉一说,诺尔的疟疾已经基本控制住了,连续一周,都没有新的疟疾患者出现了,现在的中心,就是萨勒。
也不是萨勒受蒙骗过,而是萨勒的人口比较多,刚刚完成基层排查工作,现在处于第二阶段,也就是治疗阶段。
但相比格东,左旗那边连基层排查工作,都还没有完成呢。
想想就觉得可气。
“慢慢来吧,你也别太着急。”我安慰道。
“着急也没办法。”
殷诗晴说到这,笑问道:“既然回了格东,就应该碰到申婉一了吧?按理说,你应该跟我说些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