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47

天空已经完全陷入黑夜，老街区只有几盏路灯发出昏黄色的灯光。

借着街边洒落的灯光，王今能看见灰犬已经是完全的虚弱状态，而就在这段时间，前面的灵魂客体又多了一个。

灵魂客体并不会凭空增加，之前逛街时花的时间不短，灵魂客体脱离王今这个主体后，为了维持自身只会不断损耗。

“放轻松，马上就好。”

《清风步》，莫川高中所教授的一种灵术，在这个超凡降临的时代下，在初识境也能算是中游的步法，虽然王今只是刚入门，但脚步无声，收敛气息还是能做到的。

脚步靠近，瞬息间一只手按住头部，另一只手压住躯干，确保其无法挣脱与反抗，灵魂客体开始回收。

哪怕灵魂客体已经离开王今的身体，进入其他生命的精神世界中，灵魂客体仍旧与王今保持着联系，这也是王今敢随便散播灵魂客体的原因，甚至王今图个简单省事，在楼道修炼的时候就能完成对灵魂客体回收，不过这只灰犬的结果如何就是个未知数了。

当然，王今也不会这么干，灵魂客体在路上的损耗就是个问题，可能最后回归的灵魂碎片与待在灰犬精神世界时就是两个样子，会极大地影响王今的判断，而且确认灰犬被寄生时的状态也很有价值。

“汪！汪！汪！”

灰犬剧烈挣扎，不过始终无法挣脱束缚，而灵魂客体的回收也开始接近尾声，压迫消失，灰犬发力，在挣脱束缚后直接夺路而逃，眨眼就消失在黑夜之中，不见踪影。

王今立在原地，将回收的21个灵魂客体与其他客体分隔开，确认其状态，然后开始根据灰犬与楼道的距离判断其他几处的距离。

“搞定，还有几处，全部弄完吃个夜宵就回家睡觉。”

想象和现实还是有区别的，在吃完夜宵回家之后，王今根本没有休息，直接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对收集来的灵魂客体中，连修炼《小周天观想法》提升灵力强度都顾不上。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灵魂客体在我体内与在其他生物体内完全是两种情况，在我体内它们只会简单吸收极少量我的精神力，我不去主动维持的话，数量一多它们甚至会崩溃掉。”

“但在其他生物体内，它们会疯狂地从宿主那吸取营养，精神力甚至灵魂体都是它们的目标，它们会先进入第一阶段壮大自身，壮大到一定程度进入第二阶段自我复制、分裂，而自我复制分裂后的它们，会有不同的灵魂波动。不对，这与其说是自我复制，倒更像是母产子。”

“等等，不严谨，这只是在动物体内，还没试过植物。而且我是人类，人类与其他动物有很大区别，或许在其他人那，会跟处在我体内一样。”

“它们是活的！”

房间里一片寂静，窗帘遮挡得很严实，本就暗淡的月光被遮蔽在外，房里也没有开灯，整夜，王今都坐在书桌前测试灵魂客体的变化，构思接下来的计划。

“所以这种能力就叫【众我】吧。”

王今思考得入迷的时候，闹钟声突然想起。

“已经7点半了，感觉没过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