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九道分身便开始陆续出现在房间里。

可当余念尝试分出第十道，却是怎么也没办法由虚凝实。

余念心知这九道分身便已是当前的极限，也不勉强，散去了那第十道虚影，便开始了下一项测试。

只见一缕缕灵力，被白衣黑袍的分身牵动，开始向分身体内汇聚而去，

很快就在一道分身的气海内，形成了一小团气旋。

随着余念收回分身，那一小团灵气也进入了他的体内。

成了！

余念之所以执着于这分身之法，便是为了此刻。

这分身除了没有肉体之外，完全复刻了余念体内的经脉和气海，这才是余念力求的“真实”。

若是只是一道完美的障眼法，白衣黑袍也用不着推演这么久才成功。

舍弃了分身的战力，提升了体内构造的真实性的同时，又增加了分身的数量。

九道分身同时修炼，便是九倍的修炼速度。

这对别人来说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因为修炼并不是单纯的积累灵气，还需要对境界的感悟，需要提升神识和肉身的强度。

可这些，余念都不缺，论对境界的感悟，他曾一步登仙。

论神识，能承载这混乱的记忆，还保存理智，堪比元婴。

而肉身，更是有师父留下的成圣之法，是他最大的底牌。

他唯一缺的便是这单纯的积累，是炼化天地之间的游散灵气为己用的水磨工夫。

散去修为至今都未曾修炼，余念等的便是这一刻。

最主要的，还是白衣黑袍的存在，这些分身炼化天地间的灵气，完全不用余念分心，白衣黑袍的分身就能代劳。

但分身的作用还不止如此。

结清浊双金丹，前无古人。

余念虽体验过玄云的那场大戏，却也需要一次次的尝试。

若是用他本体肉身，试错的成本就太高了，也太痛苦，所以分身才是最佳的选择。

还有探路，伪装，等等基础的应用，那些之前停留在脑海中的计划，都有了施展的机会。

“去休息吧。”

余念拍了拍丁十一的肩膀，挥手收回了剩余的八道分身，之后便将神识入了灵台。

灵台内，见九道分身都安静的站在一边，余念满意的笑出了声。

白衣黑袍的努力没有白费，以他们可以分身的天赋，推演出来的分身之法，也同样可以进入灵台。

但余念很快就收起了笑容，虽然这距离构想中的思维钢印又近了一步，可只有九道分身却是个难以解决的问题。

每次构思这思维钢印时，余念都会想到某个画面，可他却一直都不曾主动回想。

混乱的记忆拼图，是他拖延天道的唯一手段，记起的事情越多，留给他的时间就越短。

权衡良久，余念还是决定回想一番。

那曾经在脑海中闪过的画面渐渐清晰，和画面相关的记忆也开始渐渐浮现。

陀螺，保险箱，旋转，永不停歇的旋转，梦境，盗梦空间。

几个关键性的画面叠加起来，余念很快就得到了答案——潜意识。

真灵不仅是记忆的载体，也是生灵作为独立个体存在于世间的证明。

在余念的理解中，真灵就是一个人的灵魂。

他需要做的，并不是将分身留在一个个体的真灵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