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杜跟班(1 / 2)凌云之歌首页

凌云歌凭感觉,在距离不远处很快就找到了水怀珠他们的厢房,这刚转过月洞门,就看见眠春和战夏,蹲在门口,一个炉子上飘出药的味道。而旁边立着一位白衣男子,依旧纤尘不染,正是杜凌鸿的小厮杜仲。

看见他们起身行礼参拜,“参见”

凌云歌加大步子,使了使眼色,伸出手来握住了她们的手:“你们辛苦了。毛球在哪里?”

声音掩盖住了她们后面的称呼“国师大人”。

刚刚跨进院子的杜灵鸿,气喘吁吁,心里暗自奇怪,这才一别十多日,这女人的轻功怎会精进到如此地步?自己使出部力气也还是差上了这么一大截。想来自己的轻功,在西京,除了纳兰璟之外,也是少有人能及。这女人到底遭遇了什么?

专心思考的杜灵鸿则刚好没有听见,只是见到眠春和战夏恭恭敬敬地打开门,请凌云歌进去。

倒是一旁的杜仲听见了,手指不由自主地抖了一抖。这一细微的动作,杜仲自己首先抬起头来看了看,直接看向凌云歌。而此时的凌云歌也已经背对着门,脸朝内,自己这动作是在她余光都看不见的地方,杜仲偷偷舒了了一口气。

其实凌云歌虽然背对着他们,但是却凭感觉感觉到了他的一举一动。经过山洞一劫之后,凌云歌感到自己的听力视力,味觉嗅觉以及感知觉,都到了令自己咋舌的地步,闭上眼睛,脑海里就能感知到远处一株树上小鸟正在扇动翅膀,抑或是毛毛虫正在蠕动。当然,这个功能一般需要自己屏息凝神才能发挥作用,但是今日,好像有点特殊。自己无意之中就感知到了这白衣小厮的紧张和不安,以及不同寻常的气息。这么一番动作之后,凌云歌发现,这个小厮,已然和当初自己和杜灵鸿比试的时候感觉不同,至于哪里不同,倒是讲不出来。念头一闪而过,凌云歌此时记挂毛球,也无心深究,只是在心里存了一个疑问,脚步却也不停留,直奔屋内。

屋内,石蕴玉正坐在床边,深情款款地凝视着这月白纱布帐底那姜黄色被褥,垂下的纱帐刚好挡住了视线,看不清这床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水怀珠正站在离床不远的距离的一张桌子旁边,小心地研磨着什么。

凌云歌看见两个人神情都比较凝重,就知道毛球可能真的病了。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跨到床前,看见毛球正躺在被窝里,被褥盖住了头以下部分。浑身湿淋淋的,似乎刚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凌云歌心里大骇,暗自忖度:这毛球是怎么了?难道是那避尘珠的缘故?还是因为在水里泡久了的缘故?

见到凌云歌,石韫玉主动将位置让了出来,侍立一旁。凌云歌也不客气地坐了,用手覆上毛球,凝神感知着。似乎毛球胸中有一团汹涌奔腾的气流,在身乱窜,而毛球似乎在用力抗争着。这两股力量不相上下。而那股乱窜的凶力,似乎还微微泛着光,这光,竟和那避尘珠的颜色如出一辙,暗绿之中泛点黄。灵兽得了避尘珠之后不是会化成灵脉吗?怎地如此凶险?

凌云歌睁开眼,转头看向杜灵鸿,一双眼睛朦朦胧胧,写满了期待。

杜灵鸿背手而立,瞄了一眼毛球,语气没有喜怒,道:“此乃它的生死劫,成,则身具灵脉,灵智开窍,不成,则看它自己的造化了。”

凌云歌深深地看着毛球:“能有办法助它一臂之力吗?”

这一个多月的相伴,毛球早已经是自己异世人生中的一抹温暖,一人一鼠之间,仿若亲人。看着毛球如此艰辛,凌云歌心如刀割般。

“办法嘛,是有。不过”杜灵鸿说了一半,又停住了。

“不过怎么?你倒是快说啊。急死人了。”凌云歌催促。

“不过,你得给我另外五两诊金,还得答应我一件事。”杜灵鸿这回说得飞快,凌云歌心里正焦急,只听见了五两诊金,立马在掏摸,石韫玉已经先于一步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