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一场雨落下之后，衍生的便是秋风萧瑟的早秋，这时夏天的尾巴早就溜走，枫叶也在不知不觉里悄然变红

灰色卫衣黑色工装裤，陆冉跨上书包再次迎着早晨朦胧的雾踩点到学校

“陆冉……”少女端着书坐在位置上，她穿着纯色卫衣，衣服上是只可爱的小狗图案，外面套了件校服外套

陆冉愕然看着她，自从程妤上次早自习没来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他的心情也从失落难过变成难以言喻的关心

陆冉顿了两秒才点头，少年头发长长了，墨发微微遮住了眼睛，他捋了下头发露出眉眼，那双垂眼低头看人却因为下至和不笑的缘故显得格外有气势

“早”半晌，陆冉脱下书包先问好，他将书包放进桌肚里若无其事的拿出早读准备背的书，静待早读铃响

一只手过来拍了拍他，陆冉皱眉抬眼望过去，是程妤怀着歉意的脸“不好意思啊陆冉，我前段时间生病了，不是故意的”

她推过来一个杏色的便当盒，下巴扬了扬示意“这是今天给你带的早餐，以后你的早餐我给你带”

陆冉愣了下，看向她的眼

便当盒放在他们两个人的桌子上，他看见少女浅色眼眸里升起的歉意和诚挚，她安静的看着他，难得没扎的头发一半垂在胸前显得恬静柔和

少年蓦然脸上一热，不自然的咳了一声转移视线，他摆摆手“没事没事，生病了就要休息好了再来”他听见早读铃响了，越来越多的人踩着铃声的结束进来，嘈杂的脚步声混着少年自己的心跳鼓动

“程妤同学……”少年鼓起勇气

“啊”程妤应他，她看着陆冉一下红透的脸讶然中带着疑惑‘？他这么热吗？’

“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陆冉眼神躲避，声音不自觉放大些

“啊？”程妤怔愣

“在讲什么啊？讲给我听一下？”一双手搭上陆冉的肩膀，陆冉转头，对上吴佳欣的笑脸，她推了下眼镜笑眯眯的看着陆冉“你看一下别人都在干嘛啊？”

陆冉噤声，缩了缩脑袋尴尬笑笑“哈哈……没什么，我现在就起来读书……”

吴佳欣看眼陆冉又看眼程妤，没再说什么往前走了

程妤拿出书，余光里看见一个东西迅速从桌上闪过，程妤瞧一眼陆冉，看见男生大声朗读《梦游天姥吟留别》的侧脸，她愣了下，像是想起什么看向桌面，空落落的

程妤歪头有些疑惑‘嗯？他什么时候把饭盒收起来的？’

程妤看眼时间和黑板上写的早读任务，没有继续纠结，翻到相应的页数开始背诵课文

“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陆冉看向正在读书的程妤，他比程妤高好多，早晨雾大光线不好，教室里的灯开了却被他留下一片阴影，程妤小小一个，就站在阴影里轻声细语的读她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