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书羽跟秦知简讲了关于她亲生父亲的一切，当秦知简听到她三番五次被聂建国为难时，不由得心疼书羽，原来在他不在的那些年，书羽过得并不好。

“你是个骗子。”

书羽眼泛泪花：“什么…”

“年初的时候，你跟我说你过得还行，你真是个骗子。”

他那时以为自己在她生命中并不重要，她不需要他也能过得很好。

如果当时他和她有联系，她也不会被聂建国缠这么久。

“其实你…”

话说一半时，小区停电了，起初秦知简以为是跳闸了，就出去看了看，但后来看到业主群里也都有人反馈他就确定是停电了。

秦知简本打算拿手机照明，但书羽抓住了他的手。

“别开。”

书羽借月光看着秦知简的脸，黑暗中一阵无言。

他想起刚刚她没说完的话。

“你刚刚想说什么？”

“你也不好吧。”

他想了想，确实不好。

毕业时的迷茫，求职的屡屡碰壁以及大学同学们的成功，这让他日夜焦虑，即使是这样老天也没有让他绝处逢生，当初的他只找到了一份专业不对口的工作，而这份工作让他一眼望不到头。

可他哪敢讲呢，他俩都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只能安慰她，也安慰自己，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们在黑暗中相拥，却也好像只能到这一步了。

……

七夕节就要到了，书羽被初霁约出去逛街，初霁有些好奇书羽和秦知简的关系。

“你和上次带你来的男的什么关系啊？男女朋友？”

书羽否认：“别乱说，就是…发小？”

“哦～懂了，青梅竹马。”

“你逛不逛。”

“逛！”

商场挺大，初霁在服装售卖那一层停留的时间最长。

书羽倒是不太感兴趣这些，她比较想去的是超市。

逛了半天她都不知道闻笙的近况，就顺嘴问了句。

“小笙笙今天没跟你一起来？”

“她啊，估计又是因为江聿风喽。”

书羽往嘴里塞了颗糖。

“怎么说？”

初霁的表达欲又被激起了。

“之前不是说过嘛，江聿风他不做人，那你想啊，她都不让阿笙上学了他能让她干嘛？”

书羽：“这么变态？”

“对啊，他就是很变态，不过好在他不会伤害阿笙，他只要求她时时刻刻都呆在他身边。”

书羽想不明白，她当然知道闻笙肯定是不愿意的，但她为啥同意呢。

初霁说闻笙偷偷讲过原因，大概就是，闻笙和江聿风曾经确实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但闻笙不喜欢江聿风，是江聿风单方面喜欢她，当初闻笙的靠山是闻氏，她可以有自己的选择，江聿风没有她的把柄逼迫不了她。而闻氏本就是暴发户出身，支撑不了多久就破产了，闻笙的爸爸跳楼，妈妈上吊自杀，他们的死只有闻笙是在场人，这给她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她还因此抑郁过很长一段时间。那时她才十七岁，没有任何一个亲戚愿意接纳她，只有江聿风那儿是她唯一的去处，他答应了，但前提是不能上大学，每天都要守在他身边。

“这不就跟人身挂件没区别嘛！”

“可江聿风不是喜欢她吗？”

初霁气上来了：“谁要这种喜欢啊！要不是无路可走闻笙也不会没有人身自由！”

书羽转念一想，说的也是，如果让她选，她一定不会让自由变成牺牲品。

……

逛完街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她们俩准备直接在外面吃饭。

吃饭时她们又聊到七夕节的事。

“我觉得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初霁提醒书羽。

“为什么？我…你是觉得我发小会跟我表白？”

初霁是觉得一定会：“他那天都带你来宴会了！他都没带女同事就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