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辅欲哭无泪:“猜到和确认是两码事!”
“好吧!算你一功,你说你是刺史大人的门客。”
“我是刺史的门客,之前给大人送信去了。”
黄汉升不好得罪刺史近人,把位置让出来,有什么锅,有姜牧知在也能遮掩过去:“公子你来认认。”
姜牧知装模作样瞅了瞅,开口了:“天好黑,上个亮子。”
火把举起,火焰跳动。
高辅看到姜牧知一身皮甲,普通兵士打扮,苦笑一声埋怨道:“公子啊!您也在,您刚才怎么不说话!”
“是你啊!天太黑,没认出来是你。”姜牧知一脸刚睡醒的样子,而且倒打一耙道:“你不也没认出我吗!放开赶紧放开,这是遭老罪了。
都是误会你可不能生气!”
……
在南宫纯了解盎军情况后,高辅便被送到繁城,昨夜大闹一场,再出兵夜袭说不定会陷入包围。
从那开始连小队都不派了,完全打算耗走对方。
一连十数日,在水寨甚是无聊,黄汉升终于争取来再次偷营的机会。
这次他跟黄汉升两人准备各自带十五人,从前后营潜入,摸营放火,把盎军搞的越乱越好。
姜牧知选择后营,前营很有可能撞到盎军魁帅,那个人他打不过避其锋芒,后营都是粮草物资相对较弱。
入了营,躲着巡逻,悄悄摸摸左瞅右看,一番寻找下终于找到盎军粮食,他要做的就是放把火。
虽然小时候白渊吓唬他玩火尿炕,但他已经不在乎了,泼油撒料,火折子一甩,轰火光冲天。
一边放火一边喊:“来人啊!救火!”
附近的盎军被吸引到火场救火,他转到另一处放火,一连烧了三四处!
他手下十几人也各有所为,盎军后营火光冲天,人乱糟糟的涌出来,谁也分辨不出谁,这时前营也跟着闹腾起来。
姜牧知刚准备悄悄撤退,突然发现盎军有一处木寨好像关着不少人,趁着盎军在救火没人顾及这里,好奇心上来,随手砸开,他立刻明白了这些都是盎军抓的达官显贵。
木寨里面的人看门开了,纷纷跑出来,姜牧知也不喜欢他们,也好这些人像猪一样乱跑,留着给盎军添乱吧!
人出来干净,姜牧知发现里面还有俩,躺地上不动,另一个守着他,于是过去撵人。
姜牧知贼头贼脑偷性很重的问:“你们怎么不跑?”
谁料对方脾气上来,身子都没翻过来,嘴是张嘴就来:“滚开,你们这群盎贼,有本事别让我干活。”
袁路也是累懵了,刚才还以为盎军又催着干活,这段时日他可遭老罪了,先是拉到城门关前叫门,那群混账东西一个开门的都没有。
盎军见他什么没用,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拿他当牛马使唤了,被抓之后他就没闲着拉粮,捣米壳,洗马,铲马粪,成宿成宿不让睡觉,干不完活不给饭吃。
要不是还有一老仆守在他身边,他都不知道怎么活,就算这样盎军还不许老仆帮他。
看守他的盎军小兵说了,当初他给地主家干活的时候就这个样子,袁路算是恨死那个地主了,还专门打听了那个地主家世。
好像也姓袁来着!
姜牧知气性上来,你凭什么不干活上手拎起来一股子酸味冲头,又扔地上踢上一脚:“你谁带大的,怎么张着嘴就骂人呢?”
这一脚的力道刚好,懵逼不伤脑,算是把袁路踢醒了,看着眼前披甲少年和外面火光,他算是明白怎么回事。
老仆扶起袁路,赶紧介绍:“这位是景州袁刺史,不得放恣,小子你带我们出去,事成之后你就算攀上高枝了。”
姜牧知见他这个做派就不开心,我爹就是刺史,我需要攀你的高枝,在绾城就是你派人拦着不让走,我们一路催命似的赶路连城都敢进,感情拜你所赐。
手不自觉摸剑,先吓唬一下:“我剑呢!”
袁路一看这样不行,咱们现在算是落难,你个态度是想害我,怒斥道:“态度好点。”笑脸留给姜牧知:“小哥我乃是景州刺史,你救我出去,送我到繁城,我给你个郡守当。”
姜牧知差点心动,摇着头道:“不行、”
袁路快哭了,好不容易看到一丝曙光,救命就算是稻草也得抓住:“咋了嘛!你不会也在袁家当过长工吧!”
姜牧知一愣,什么乱七八糟的,欺负人被找后帐了吧!
“如今姜文佩在繁城,他已经完全控制了繁城,你敢进去吗?”
袁路懵了这才想来他还有个竞争对手,一路上他可没少下绊子,被盎军抓了让他捣米干活,被姜文佩抓了估摸得要了他的命。
他现在已经累的不会动脑子,几乎下意识问:“那怎么办?”
“先出去,我给你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