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别走啊！”

见楚非雾要走，摊主一时着急，伸手拦住楚非雾：“我可以给你再便宜些！”

程景洲回过头，走到摊前，拿起刚刚那个小香锥：“你要买这玩意儿？什么用都没有，买它干嘛！”

楚非雾刚想点头，忽地感受到程景洲在她小臂上捏了捏，于是瞬间领会，踌躇道：“就是觉得有点意思，不一定非要买……”

“一百，一百银币就给你！”

摊主直接报了低价，试图挽回楚非雾。

程景洲站在前面，一脸嫌弃：“就这还要一百？五十银币！”

摊主摇头，“那不行，真的太低了！”

程景洲见状，拉着楚非雾迈腿就走。

见他们真要走，摊主着急了，大喊：“七十，不能再低了，给你！”

程景洲看向楚非雾，后者点点头，于是程景洲便拉着她回去。

楚非雾掏了钱，捧着小香锥，心满意足地走出巷子。

程景洲在一旁跟着：“下回啊你要买东西，就叫我，要不容易被宰当冤大头。”

“别说，你砍价还真有一套。”楚非雾佩服地向程景洲竖起大拇指。

“那可不！”程景洲骄傲地昂起头，扇子一甩开始摇起来，“论理财，没人能比过我。说起来……”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凑到楚非雾身旁：“你现在身上没钱了吧？没钱可不行啊，这样吧，我借你点，怎么样？”

楚非雾半信半疑：“好倒是好，就是……”

就是我总觉得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啊！

程景洲轻笑起来：“也没什么，就是你还我的时候，按我借给你本金的十分之三的利息还我就行。”

好你小子，搁这放高利贷来了！

扇子一摇，程景洲摇头晃脑道：“要是借钱给别人，这还只是第一年的利息呢，第二年可不是这个价了，但你是老熟人了，我就不给你加利息了，怎么样，心动了吗？”

“等等！”

却只看到楚非雾无暇顾及他说的话，她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的什么东西，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严肃。

程景洲随着楚非雾的视线看过去，见到一身鹅黄色的身影，正从前面的银饰铺子里出来，身旁跟着几个侍女，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女儿。

虽然只有一个背影，但楚非雾非常确定，那就是林梨。

海中与林梨相关最深刻的印象，便是大雪那日，林梨没有丝毫犹豫，将匕首狠狠插进了她的胸口，将她的心脏剜出。

想起那日的痛，楚非雾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接着，眼底便燃起了嗜血的光。

世间最朴素的规则就是杀人偿命。

林梨杀过她一回，那她……就要林梨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