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洛轻连忙道。

夜宸：“风险很大。”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洛轻翻了个白眼，再大也得帮，不然她就得跟着死翘翘。

“禁制是骗你的，给你一盏茶时间考虑。”

那染满鲜血的眸子看不清情绪，洛轻盯着盯着就移不开视线。

她敛了敛神色：“你是说你死了我不会死？”

夜宸没有任何犹豫：“对。”

这人可真奇怪，洛轻想到，要是她，肯定会骗他答应，哪有这样掀了自己底牌的。

难道，他是故意的，为的就是拉个垫背？

心里怀疑归怀疑，嘴上却道：“我怎么帮你？”

夜宸：“你什么都不用做，只是过程很痛苦。”

洛轻很纠结，不知道他说的红线禁制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他说的痛苦是怎样的。

看着她的表情，夜宸：“算了，你退开。”

见夜宸直接就做了决定，洛轻嘀咕道：“我还在考虑。”

“你承受不住，退开。”

洛轻头脑一热：“你怎么知道我承受不了？我考虑好了，这个忙我帮了。”

夜宸不买账：“退开，如果你失败，你就是死。”

洛轻抓住他衣襟：“我说，我答应了！”

洛轻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脑抽了，上赶着要帮忙，眼前血色的眸子是那么澄清，她不想他消失。

“好。”

原本不能动的夜宸忽然一把把她拉下去。

洛轻猛的扑到他身上，额头撞在他额头上。

还不等她摸摸撞痛的额头，后脑勺被一只大手扣住。

从两人额头相贴处，一股狂暴的力量涌入进来。

“靠！你倒是提前……”说一下，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后面的话，洛轻已经说不出来了。

一瞬间，洛轻感觉自己就像一条小堤坝，猛的灌入一片汪洋。

洪流从额间冲入，瞬息流转全身。

剧痛随之而来，洛轻觉得她全身被撕碎了，碎成一片片的，这种痛甚至超越了当初在宸楼时，被搜魂的痛。

后者和前者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痛到极致，洛轻觉得她飘了起来，就像一块漂浮在海水中的浮木，沉沉浮浮。

她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连意识都开始恍惚，忘了在哪，忘了在做什么。

“再坚持一下。”

坚持？

坚持什么？

她觉得好累啊！

想……

“洛轻！！！”

看着面前那鲜血遍布的小脸，感受到那几乎消失的气息，夜宸在她耳边咆哮。

“你就这么没用吗？”

“你不恨你父母二姐吗？”

“还有宸魔，你不想找他报仇吗？”

父母、二姐……

宸魔！

洛轻费力的微微睁开一条缝：“宸、宸魔？”

夜宸浑身一僵，看着她迷茫的神色：“保持清醒，别晕，晕了就醒不过来了。”

“你、你刚才……说什么？”洛轻费力的说着话，试图转移注意力。

见她承受住了最开始的冲击，夜宸重复刚才的话：“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