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砚难受道:“我不想吃。”
“不吃就不吃,等你想吃了咱们再吃。我去给你煎药,嗯~”
“嗯。”
赵瑾砚以前也常生病,围在他身边的是属下,是下人,无人敢凑近他,要问也是站远远的问话。“主子,是否用膳?”“主子,是否吃药?”
哪有如她这般温声细语的。
赵瑾砚希望,有人能守着他,不同于王府……
唐昭乐煎药的空隙,时不时进来拧过帕子,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敷好,怕吵醒病中人。
赵瑾砚的确又睡了,再次醒来是听着耳边的叫声,又轻,又柔:“阿砚,阿砚,喝了药再睡好不好?阿砚。”
赵瑾砚睁开眼,看到的便是一双清亮的眸子,看着他,关心他。
“阿砚,药放凉了不好喝,现在喝了好不好?喝完再睡。”
赵瑾砚坐起身,唐昭乐忙递上药碗。
赵瑾砚皱着眉,几口喝完。
唐昭乐道:“还难受吗?一会儿咱们喝点粥好不好?”
赵瑾砚道:“难受。”
“要是不想吃,那就再等等。”
“嗯。”
赵瑾砚重新躺下,女子伸手探了探他的额间。继而坐在床边,缝起了衣裳。
赵瑾砚心里有着莫名的感觉,没想过真的有人在守着他。
“你再睡一会儿,我守着你,嗯~”唐昭乐柔声道。
赵瑾砚闭眼,没多久睁开眼,侧头,看着低头做针线的女子,这一看,便移不开眼,陷入沉思……
唐昭乐很认真的在缝衣服,头都未抬。
也不知多久,唐昭乐侧眸,看到一双睁着的眼眸,道:“你醒了?”她再次伸手,探了探赵瑾砚额间,又摸了摸自己的,道:“退了烧,现在喝点粥好不好。”
赵瑾砚点头。
“等着,马上就好。”
唐昭乐放下手中东西,便出去了。
没多久,端着温好的粥,和窝好的鸡蛋进来。
“阿砚,坐起来吃。”
赵瑾砚坐起身,唐昭乐把粥递到他手上,温温的,刚好。
赵瑾砚端着碗,慢慢吃,不同的环境,同样的病症,叫他感受完全不一样。
下午,赵瑾砚又发了烧,唐昭乐端了温水来给赵瑾砚擦身,出了汗,擦过才舒服,细致的照顾,虽隔着被子,到底男女有别。
唐昭乐不好意思,尤其这男子皮肤白的胜过女子,加之肩膀裸露在外面,有种,勾人垂涎的错觉。她再细细看了看赵瑾砚,闭着眼睛,一副病弱好欺负的模样,倒与他平日的样子相差甚远。
赵瑾砚更是困意全无,肌肤被她手指蹭过,掠过,他都浑身不舒服,若是丫鬟也就罢了,可惜不是。
好在赵瑾砚闭着眼睛,两人避开了尴尬。
“阿砚,侧一下身。”她柔声道。
赵瑾砚侧身,背对唐昭乐。
唐昭乐帮他褪了里衣,拧过帕子,擦过他的背,被温水掠过,有些凉,可他确实舒服了些。但也局限上半身。
唐昭乐拿了新做好的里衣道:“阿砚,衣服放床边,你记得换。”
“嗯。”赵瑾砚无力应声。
待门关上,赵瑾砚坐起身,眼眸清明,揉了揉眉心,看了看床边的衣服,伸手触摸,这是她亲手做的,心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触动,随后拿起衣服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