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王宴礼没说话,他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又从托盘里拿出两只茶盅,他先给陈遂安倒了一盅放到他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轻轻啜了一口。
陈遂安见王宴礼似有话要和他说也没着急,王宴礼什么样他明白,他若是有话和自己说他早晚都会告诉自己,他若是不想说的,即便他怎么问他,他都会只字不提,所以他也不及,拿起茶盅放在鼻下轻轻嗅了嗅,是他常喝的茶,轻轻碰了碰嘴唇茶汤不烫他仰头一口喝尽,顺手把茶盅放到了茶壶旁。
还未等他动手,王宴礼已经提起茶壶给他又沏了一盅,见状陈遂安扬了扬眉,他轻轻笑了笑道:“云礼有事你就说吧!若是需要我帮忙你说就是跟我还客气什么?”
他以为王宴礼找他还是为了朝中的事,就如去年一样他帮他偷偷运了一批人去西域,他知道凡事他做的事都是为了大梁,虽然他没有入朝为官,可他也是大梁的一员,凡事为国为民的事他是很愿意去做的,何况找他的人还是王宴礼。
王宴礼闻言看向陈遂安,他的表情十分认真,这也让陈遂安下意识郑重起来,王宴礼虽然平日里也没什么表情,可若是不重要的事他只会是漫不经心的状态,不会如现在这般表情里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有些紧张,紧张?他王宴礼这么多年什么时候紧张过,无论是小时候他们在书院里被夫子抽查背书,还是后来进贡院科举,就连当年殿试时他都没在他脸上见过什么是紧张。
这让陈遂安也跟着紧张起来,他很是好奇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王宴礼感到紧张,难不成是边境不太平了?大梁要守不住了?也不对啊!他的商队昨天还来了京城,他们也没说边境要打仗啊!若不是西北边境,难不成是南边?
南边是离、蜀两个小国,这两个国家山脉居多,物产资源不怎么丰富,很多东西都需要依赖商队从大梁贩卖的来,这么多年大梁与离、蜀了两国还算是和谐共处,两国也一直依附于大梁,若说他们攻打大梁还不如说他们两国打起来更让人可信。
陈遂安看着王宴礼斟酌再三的样子实在忍不下去了,“哎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是说啊!是不是边境出了问题,是西北还是南边,还是说是西边的小越国?”
闻言王宴礼连忙解释:“都不是,和大梁无关,是我的私事。”
闻言陈遂安松了一口气,“哦!你的私事,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国破家亡了,什么私事能让你这么上心,不会还是你相中的那个姑娘吧!”
王宴礼抬头对上了陈遂安的眼神,陈遂安一看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抬手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无奈的低头笑了笑道:“哎呀!原来是为了未来弟妹的事,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都给你办的妥妥的,保管让你尽快娶上媳妇。”
这事若是一年前他来找自己,那时他一定万分推拒,可自从他和芙儿成亲后,他倒是觉的缘分这事简直是妙不可言,他现在有一把子劲能帮上他,就等着他说这话呢!
闻言王宴礼有些难以启齿的看向陈遂安,“这事快不了,她现在还没及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