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陈遂安在收到王五派人传的话后,便马上放下手中的事直接去了食鼎斋。
他到时王宴礼叫的第二壶酒也喝了快一半了,沈遂安推开雅间门便道:“你喝酒居然不叫我,不够义气,太不够义气了。”
说着便上前从王宴礼手中拿过酒壶仰头直接灌了一口道:“好酒。”
说完他看了眼王宴礼道:“没想到你云礼也有借酒消愁的一天!哈哈哈,说说看你这是在为谁愁呢?”说完他还用肩膀撞了撞王宴礼的背。
王宴礼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谁把你叫过来的?”
闻言陈遂顿了一下,想起他进来前王五求助他的目光,笑道:“看你这话说的,我想来就来了,还需要非得有人请才行。”
王宴礼悠悠地看了他一眼,他不说他心里也知道是谁请他来的,随即他淡笑了一声道:“既然来了,陪我喝点。”说着便举起酒壶喝了一口。
陈遂安见状砸了咂舌道:“这么好的酒,照你这种喝法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吗?”说着他便拉着王宴礼到酒桌旁的杌子上坐下,看了看桌子上摆着的几盘子未动的下酒菜,“好酒自然要有好肉相配才有滋味。”
说完他便拿起酒壶给王宴礼先倒了一杯,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闻了闻,朝王宴礼举了举杯子,“我先干了!”说完便仰头一口闷了。
看着他爽快的样子,王宴礼笑了笑,也端起来一口饮尽,放下酒杯就看到陈遂安盯着自己在看,他无奈的笑了笑道:“你不用这样看我,没什么事,一切早就有预料,如今,呵·······”
闻言陈遂安收起玩笑的意味,伸手在王宴礼胳膊上拍了拍道:“既然早就知道了,那你今日这样还是为何?”
王宴礼看向陈遂安眼神已经有些许涣散,过了许久他才自嘲的笑了笑,摇了摇头却没在言语。
见他不想说,陈遂安便也不再追问,便转移了话题道:“商队那边这一年陆陆续续一直在往西域那边送人,我的商队那边也有消息说那边的形势不太乐观,朝廷就没什么对策吗?”
“呵!对策,如今朝中看似平静下来了,实则暗流涌动,二皇子和太子之间早晚有一争,朝中朝中众人此时都忙着站队呢!只要边疆没打起来,他们不会浪费多余的心思在西域问题上。”说着他又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口喝尽。
闻言陈遂安皱了皱眉,朝中的情况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些,这些年他看着他这位挚友在朝中辛劳至今,其中的辛苦他是知道的,所以他一直对他很是钦佩,这些担子若是在他自己身上,他早八百年就撂挑子不干了,那些老家伙整日把家国黎民放在嘴边,可一辈子算计的还是家族那点事,只要没有外敌来扰,他们算计来算计去不还是那些事。
呵,也难怪他今日会在这借酒消愁,“好了,今日咱们便不说这些事,先说说这届春闱吧!我听说当时有人举荐你做这届的主考官,你以养伤为由拒绝了?”
闻言王宴礼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是真的受伤了。”
“你有多少本事我还是知道的,即便是受了点伤,做个主考官还是能做的吧!”说完陈遂安就看着王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