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府吃过午饭,知君便跟着陈遂安去了书房聊生意经。
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近申时,知君非常知足的以市场价拿到了舅舅商行贩卖到京城的香料和宝石,她打算先开几家香料铺子,以及异域风格的珠宝首饰铺子,她已经让胡掌柜帮她物色着人,她想年后就开始着手这些铺子的事。
知君看了看走在前面的陈遂安,犹豫了下 最后还是叫住他。
“舅舅,前些天我见到了表舅爷。”
“嗯?怎么了?”闻言陈遂安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知君。
知君在书房的时候有多次向问舅舅是否知道王宴礼要做的事,可最终她还是没有问出来,可直到刚才脑子里有一瞬间想着万一舅舅知道什么,说不准他们还能帮到他呢?
“那天他到茶楼喝茶,他和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知君停顿了下,她想看看小舅舅的表情,万一小舅舅不知道这些事,她贸贸然告诉了小舅舅这些,会不会对他要做的事有影响。
“怎么不说了?他是不是说他接下来会有些时日不在京城?”
闻言知君点点头。
“你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吗?”
“不知道。”陈遂安摇摇头。
“不过他还告诉我若是京城传出有关他的事情,多半都是他放出来的,不用相信,他是不是也和你说这些了?”
知君欣喜的看着陈遂安又点点头。
“这就对了, 你不用为他担心,他不会有事的,毕竟他现在也是户部尚书,掌管大梁的钱袋子,不会那么轻易就让人算计,从我认识他起,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
陈遂安毫不在意的态度,让知君这两天一直悬着的心算是稍稍安定了下来。
回到外祖母的院子,还没见屋知君就听到里面传出的笑声,闻声知君和陈遂安对视了一眼。
“她们两个都认识一辈子了,怎么还有那么多话想说。”说着他低头淡笑着摇摇头。
“你不懂,她们是一辈子的知己好友,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有说不完的话,就像舅舅你和表叔爷一样,你们也是多年不见,再次见到后你那天不是也高兴的喝了很多酒吗?”
“那能一样吗?我们······”
“怎么不一样?”还未等陈遂安说完知君便急言道。
“我们是多年的同窗,志同道合才成为知己的。”
“可祖母和外祖母也是自小便相识,一起长大,虽然长大后都各自嫁了人,但这么多年她们一直有通信,外祖母甚至还把她唯一的女儿嫁给了我父亲,她们之间的友情现在已经上升为亲情,这不是普通的友情可比的。”说完知君便十分傲娇的走进了屋里。
“我这,哪里又惹到你了,小丫头片子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陈遂安朝着知君的背影抬了抬手,朝她的头比划着拍了几下。
知君和祖母回去的马车上显得蔫蔫的,谢老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怎么了这是?和你舅舅谈的不顺利吗?”
“没有祖母,就是这两天没怎么休息好,有点头疼。”知君依偎在祖母的肩膀上,一动也不想动,好似这两天绷紧的神经终于得到放松,自从听到陈遂安说王宴礼没事后她就是这副状态了。
一听她说头疼,谢老夫人便紧张起来,忙把手覆在她的额头上,然后又抹了抹自己的额头,见她并没有发热才稍稍放下了心,低头看着知君:“怎么好好的没休息好?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才这样的,要不要找王神医来给你把一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