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的语气冰冷强硬。
三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们都了解江枫的性子,一向说一不二,从来不会虚与委蛇。
江枫也知道自己什么情况,她从小就很难跟玩伴们玩太长时间。
玩伴们有时候开玩笑,她会一巴掌甩过去,把人家打的哇哇叫。
小学没朋友,初中高中大学也没什么朋友。
“砰!”
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戴着口罩,推开急救室大门,走出来:“谁是家属?”
江枫举手道:“我是!“
大夫微微摇头:“跟我来吧!”
江枫心头一紧:“大夫!他没是什么事吧?”
大夫一直走到办公室落座,才问道:“怎么回事啊?”
江枫结结巴巴的回答道:“我们打雪仗来着....然后用了板砖。”
大夫面色一沉:“打雪仗用板砖?都检查过了,他的身体状况非常健康,可以说是异于常人,后脑勺也就破了点皮,理论上问题不大,但还在昏迷中,先观察一段时间吧。你是他什么人?”
江枫脱口而出:“姐姐!”
“哦!好吧!去办住院手续吧!他一会就到病房了,但是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啊?大夫,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是什么意思?”
“人的脑子很复杂,这个很难说。检查结果是没什么事。”
“会变成植物人吗?”
“这个...我也不能百分百跟你说他变不了植物人...”
大夫说话一般都很严谨,在他们嘴里,亿万分之一的极小概率事件,也是可能会发生的。
江枫的心情沮丧极了,楼上楼下一通跑,独自办完入院手续,来到病房,看到安静躺在病床上的许闲,一股愧疚之意油然而生。
她对这个男人了解的不多,应该是佛集村委的人,之前应该跟秦军有联系。
但江枫暂时不想惊动任何人,决定先观察一下情况再说。
晚九点。
一位小护士来到病房:“你是病人的姐姐?注意观察他的夜间反应,有问题随时呼叫我们。”
“哦!”
江枫坐在许闲边上声音机械的回了一个字。
后半夜。
许闲突觉胸口一沉,像是被千斤巨石压住了,不时传来阵阵清香,于是下意识的伸手猛抓,朝右侧一推。
江枫大喊道:“抓我辫子啦....额?你醒了?”
许闲睁开酸沉的双目,立即松手:“你怎么在这里?”
江枫的脑袋几乎贴着许闲的胸口,脖子被撇了一下,一时间没抬起头来。
许闲伸手辅助了一下:“你的雪球盘了多久,为什么那么硬?竟然被你砸晕了,哎...大意失荆州,太丢人了!”
江枫尴尬的直挠头:“不好意思,那是板砖。”
“板砖?”
许闲一时语塞。
正常人大概不会在打雪仗的时候用板砖,说多了怕伤到眼前这位漂亮性感的女士。
江枫捏着酸痛的脖子,小心翼翼的说道:“既然你醒了,应该问题不大,要是有什么后遗症的话,我会负责的。”
许闲淡笑道:“我没那么脆弱。”
江枫心头微松,然后满脸歉意:“我的力气应该没那么大才对,真是不好意思。”
许闲回道:“一般人还真闷不倒我。”
两人东拉西扯,几乎一夜没睡,只在天快亮的时候眯了一会。
第二天,早八点。
江枫在病房简单的梳洗一番,十分敷衍的问了几句,直接离开医院。
许闲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还要拿图纸,于是独自办理出院,脑后打了个补丁,不怎么好看,但可以用围脖完全遮住,基本看不出什么破绽。
打雪仗被板砖闷倒,想想就觉得离谱,关键是肇事者一大早拍拍屁股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