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变住脸，还真信了。

“那些男人也真是的，不知怎么想的，寻思女人不一样呢？那有什么不一样的，又不是没下澡塘子，光溜溜的一个样！搞过也就知道了，这不一样吗？可已经晚了，名声坏了，你说是吧，贾清？”

连忙说：“是。”

又憋屈的慌，没搞过，谁知一样不一样呢？她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不能说什么，事情过去了，惊出了一身汗。

没再说回工地的事儿，女儿学习越来越紧张，没时间说。

从那吴玉花开始发生变化，经常买新衣服，虽然不是最好的，和以前比不知好了多少倍，还买了个大钱包，那种顺着能装进一百元钞票的大钱包。

这种钱包刚上市，买的都是有钱人，她当然是有钱人，但他们银行有账户，支票什么的都在她手里，想怎么用都行，用不着这种钱包。又发现了秘密，钱包里钱很少，装着两块小镜子，想来，是用来装镜子的。小镜子很精致，一个藕荷色，一个草绿色，边框呢，一个桃叶形，一个流水形。

怕知道他看过，连忙装回去。

又像被看见了，连忙掩饰：“吴玉花——吴玉花！”

“唉、唉！”答应着。

“什么事？”她问。

“什么事来着……”摸摸头。

“又忘了……”

没怀疑。

更不可思议地，有一天，突然闻到一股粉脂味，大声嚷嚷：“吴玉花你化装了吧，这么大的味儿？”

拿着铲子从厨房出来，一边说，“谁化妆了，猴子腚似的我才不待见！”掰过脸闻了闻，一股水腥气拌着油烟味，眉毛比从前粗了，肯定刚洗了没洗干净。

没给她说破。

转身回了厨房。

叫他没想到的，这次换工地在家呆了几天，她就闹了几天，火气还挺大的，小镜子都摔了。

问原因又不说，好不容易才问出来。

原来在家没事了她到心湖打扑克，时间久了成了扑克摊。以前去晚了，占着座的人见她来了都赶紧让座位，可这段日子不但不让座位，还讽刺她，吵又吵不过人家，人家人多，才朝他发火。

心湖门口有张石头桌子，六个石头礅，正好打扑克用。

矛盾就是打扑克引起的。

“总该有原因吧，无缘无故不可能吵架？”

“什么无缘无故，照你说是我的不是了！”

“不是你的不是，总该有个开始吧？”

“就是因为……他们自已不好好干，怕吃苦受累，别人过好了还生气，过不好吧，还笑话你……这算啥人呀！”

“这有什么稀罕，人都这样……都是咱厂的吧？”

“大部分咱厂的，也有别厂的，住的不远，都认识。”

说她：“吴玉花，这就是你不对了，咱厂的人，咱家情况人家都了解，你干嘛和他们凑在一起呀？”

“可上哪儿去啊？女儿不到五点就走，一开始早饭还回来吃，后来跑累了，说早饭就在学校吃了，中午再回来吃。我同意了，过了几天试着不行，她要不回来吃，一上午我都没事干，回家还有什么意义？和她商量早饭还是回来吃吧，回来吃了几天，又不回来吃了。和她说，不回来也行，要不，给她送饭吧？可她说，离的这么远，送去就凉了。我说，不怕，买个保温杯，才勉强同意了。可没几天，又说别送了，说同学说她娇气。这次我没让步，说，怕啥？不让他们知道就行了……从那不和女儿见面，把保温杯放在食堂小厨柜里。叫看门的老头一定保密，不管谁问都不要说出女儿的名字，人家也有责任，要问清给谁送的，怕出了问题找不到人，每月给他买斤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