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三修就将一座山峰围住了,各用凤篆放起火来。原承天细瞧三修所用凤篆,倒也不算如何高明,只是凤篆中的基本符文罢了。
那凤篆分为三种,第一种凤篆皆带一个火字,第二种凤篆皆带一个凤字,第三种最是厉害,左火右凤,中间再夹一符,那便是火凤真篆了,哪怕是寻常修士施用,也并不比三昧真火弱了。若是由火凤亲施,更是难以抵敌。
三修所用凤篆,也只是带一个火字罢了,饶是如此,那山中树木,也是一点就着,火势席卷而去,刹时就是一片火海了。
以原承天手段若救此火倒也容易,不过那大能仙禽既成为火凤的目标,就算诛杀了面前这三修,火凤仍然遣人前来,倒不如先探明这大能仙禽究竟是谁,寻着那仙禽,当面警告了,也可让其早做防备。
心中存了此想,原承天只好暂且忍耐,那大火一起,自然烧伤林中兽禽无数,原承天瞧见此景,心中叹道:“我为救这不知名的大能仙禽,助朱雀与火凤相争,岂不也是坐视恶徒肆虐?这行径与两大世尊比起来,哪里有什么分别?”
一时心中不忍,也顾不得心中大计,就想出手救火。
正在这时,火海中冲出一只仙禽来,那仙禽在空中一探首,空中便现一道白虹,原来是将山边一座大泽中的水吸到空中,此禽吸足泽水,就向空中洒下,顿时落雨如注,就将大火浇熄了大半了。
火字凤篆起火虽猛,却是可用水来扑灭了。只是以一泽之水想扑灭漫山大火,却不是那么容易。
原承天既见有仙禽出面救火,也不用神火诀,只用造化二字真言,将这山中的火灵气一收。那火灵气刹那间收去大半,掌中就多了一点火焰来,别瞧只是一点火焰,却是这满山火灵气所凝,比起三修放的大火,可就强得多了。
这时山中仙禽纷纷现身,来救这大火,此间火灵气既被原承天收去大半,这火便是不去救,也是难以持久了,因此片刻之后,那大火就已灭了。
一只苍头雀喝道:“兀那三修,你等与我何仇,就在此放起火来,伤我子孙无数,毁我清修之地。”
黑衣修士喝道:“先擒住你再来说话。”将胸前兽首骨挂珠取下,就往空中一抛。
此宝祭到空中之后,十八颗兽首骨相互碰撞,便发“的铃”之声,原承天细辩这铃声,分明就是惊禽诀了,这法宝果然就是仙禽的对头。
这时空中大能仙禽诀有十余位之多,但境界至高者不过太虚大成罢了,哪里能承受惊禽诀之声,听到惊禽诀之声,个个都是骨软筋酥,有修为略弱者,就从空中落将下来。
红袍修士手中提着一口布袋,但有仙禽落地,就用手一指,将那坠地仙禽收进袋中,诸禽怎逃此劫,那惊禽诀响了三响,空中大半仙禽坠地,余者挣扎着想逃出去,却见空中立着一人,正是青衣修士。
那青衣修士笑道:“一个也别想逃!”伸出手来,就向仙禽一个个指来,也不知他用的是怎样妙法,那仙禽被他一指,便再也振翅不得,只能乖乖坠地。
原承天细辩其手中法诀,原来是一道“锁”字诀,亦是无界真言。
这修士锁字诀的用法与原承天不同,是将此字真言锁住仙禽双翼,这是将仙禽双方当成法宝了,仙禽双翼既被锁住,自然难以逃遁,这等用法,亦算是别开生面。
片刻后,空中灵禽就全被装进红袍修士布袋之中,竟没逃得一个,看来这三修对付仙禽,果然极具手段,原承天此刻要想杀退三修,夺回口袋也是不难,但因不知三修目的所指,就算擒了三修,免不得要动手拷问。
拷问修士实非原承天所愿,因此只好隐忍。好在诸多仙禽并不曾伤了一个,原承天也不必急于动手。
等诸禽皆被收齐,黑衣修士动手从口袋中拉出那只苍头雀来,道:“如今服也不服。”
苍头雀已是胆战心惊,道:“大修,我等往日无仇,又何必如此。”
黑衣修士笑道:“我只是向你等寻问一位仙禽的下落罢了,你若如实相告,此地仙禽我一个不杀,若是不说,就从你开始,一个个诛杀了。”
苍头雀道:“却不知大修问的是谁?”
黑衣修士道:“我只问你,你境中的穿云鹤却在何处?那穿云鹤是你境界仙禽领袖之一,莫要推说不知,只需如实说了,自然饶你性命。”
原承天听到穿云鹤名字,暗暗点头,那穿云鹤与十大灵禽中的摩云鹤本是近亲,如今仙庭诸禽不肯臣服火凤,杀那穿云鹤,就是给那摩云鹤一个警告了。
而既知火凤的目标是穿云鹤,这三名修士,再也不能饶了。
他刚想现身出战,就见一柄断刀自空中落下,一声轻响,就将那黑衣修士劈成两半。
原承天瞧这断刀,心中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