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风循声望去,见来者竟是公子我,心中亦是欢喜,原承天与公子我实为莫逆之交,既然是原承天的知已,则必然被猎风所重。因此猎风立时上前行礼。
公子我向猎风一瞧,又惊又喜,道:“猎风,怎的你的修为进境如此之速?这可是糟糕了。”
旁边一位仙修之士道:“猎风修为进益极速,那是我凡界仙修之福,怎的反而糟糕起来?”
公子我皱眉道:“当防那承天境界亦在我之下,不想眨眼间承天飞升三载,空留我在这凡界伥望。如今猎风已近仙修之境,眼瞧着又要超过我了,说起来岂不是羞杀了。”言罢哈哈大笑。
猎风听他这般说来,亦是大笑,又问道:“前辈今日来之何速?”那公子我对云裳一片痴心,早就名闻天下了,诸修皆以为公子此刻应该在天南城才是。
公子我老脸一红,道:“前几日我心血来潮,就怕幻域有事,负了承天的嘱托,这便来急急赶来。”却不敢提云裳之事,想来自是安排妥当了。
公子我一边与猎风说着话,那神识亦出,这是要与素天问比个高低了。
当初公子我的境界原是比不过素天问,可一别三年,公子亦是仙修境界了,二人的神识究竟谁强一些,便好来做了个比较。
神识无形无迹,怎能瞧得见,诸修只管凝目于七具铜像之上,就可知端底了,忽听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两具铜像霍然绽裂开来,而那神识威压不减,继续压将下来,铜像碎片便成粉未,纷纷扬扬洒了开去。
诸修见公子我一道神识压碎两具铜像,皆是轰然叫好。
素天问赞道:“我只当这世间唯有承天的神识能强过我了,不想公子的神识亦是这般了得,这样瞧起来,公子的神识极限,当在五莲了。此刻修为,或已强过三莲了。”
公子我道:“五莲境界怕是可望而不可及了。”已是承认自己的神识极限,果然是五莲之境。
这时古长老亦取出法剑来,要破这天魔阵法。不想刚要动手,素天问微微一笑,道:“又有道友来援,让人好不欢喜。”便将手掌一拍,现出阵法来。
刚才公子我不用素天问显出阵法,就径直冲了进来,那是公子我的身具神识之故。其他修士若入这祷天无旗阵,非得素天问现出阵法不可。
那修士匆匆而来,进到阵中之后,做了个罗圈揖,道:“在下不才,亦欲助诸修一臂之力。”
说罢此言之后,此修就取出一粒赤珠,向空中一祭,那赤珠祭出去来轻飘飘如若无物,沉下来却是沉重如山,一具铜像被这赤珠一压,立时就是四分五裂了,虽不及素天问与公子我的神识之威,亦是颇不容易了。
那修士碎了一具铜像后,便将赤珠一收,复又揖手道:“此处大修如云,在下的微未之技,怕是用不着了。索苏伦此番必定大败而归,再无疑问,在下这便告辞。”
说罢转身就走,真是来的快,去得也快。素天问连声挽留,那修士还是急急的去了。
公子我笑道:“老周昔年与承天有隙,终究是挂不住面子,任他自去也罢。”
原来此修便是天一周修了,当初曾因步遥环之邀,寻过原承天的麻烦,此处皆是原承天的知交故友,此人自是不便久留。但其人既然能想到来此出力,亦显出一片公心来。
这时另两名仙修之士道:“我等再不出手,只怕就轮不着了。”
二修正想取宝祭法,哪知素天问袍袖一拂,空中又落下二人来,其中一人哈哈大笑道:“玄机,你我二人来得倒也巧,可不是赶了个正着。”
诸修转目来瞧,其中一名修士倒也面熟,那是凡界散修名士步遥行,另一名修士白袍高冠,仙风道骨,场中大半皆是不识。
公子我忙揖手道:“原来是步道友和器祖玄机兄驾到,那步道友也就罢了,早在料中,玄机兄大驾光临,着实令在下惊讶。”
诸修这才知道,原来这位白袍高冠之士便是器祖陈玄机,惊讶之余,亦是欢喜,纷纷上来问讯。
猎风心中道:“怎的这些凡界大修就像约好一般,来的这么及时?除了无参,再无别人弄鬼了。”
就向令无参瞧了一眼,令无参嘻嘻一笑,向猎风做了个鬼脸。猎风亦喜令无参机灵,不免也是一笑。
看来令无参的小天课早就算到今日之祸,这才早早通知下去了,那令无参虽是境界低微,年纪不大,可一来是天一宗令氏后人,二来是受原承天之托,自是天下皆知,谁人不卖他几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