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扬撇过头，呆愣地看着没有丝毫逼问意图的阮玖妍，眸底有种疑惑在起起伏伏。

看来小姐姐还是特别介意，他关于知恩图报说的羞辱的话，皱了皱眉态度非常诚恳道，“小姐姐，对不起。”

“……”没想到小奶狗一样的男孩还愿意道歉，阮玖妍一下子呆住了，嘴角的笑没有放下来，略微收敛了一点，“虽说不知道我说错什么让你不高兴了，但我也道歉，对不起。”

江言扬心里顿时五味杂陈，这半年来，所有人都把错误推在他身上，也没人相信过他。

几乎没有人意识到自身的错误，就像是比赛的失败，推卸说是他的操作不当，就像是直播时间缩短，说是什么他的水平太差，流量需要给水平更高的人或直播，就像是私自更换队长也都没问过他的感受，渐渐的他都要对这个圈子感到极度的失望了。

其实，他只不过想要一个简单的满是诚意的道歉，除此之外没奢求过什么别的。

可是……

到最后他像是变成了刺猬一样无论对谁都背对着露出了背后的无数根刺来，变得难以接近。

“小姐姐其实没说错，”江言扬神情一阵恍惚，眼神无比黯然的喃喃，“我确实是备胎。”

“我说的是误会呀？”阮玖妍有些不明所以，目光触碰到江言扬的神色后，也没了什么脾气。

江言扬只字未提关于备胎的具体事件，阮玖妍也不会主动问，这不是揭人伤疤吗？

于是，她学着纪安经常对她做的摸头杀动作，缓缓的站起来，揉上江言扬的头顶，嘴角荡漾着一抹浅笑，温婉的声音莫名带着宠溺的腔调，“这么帅气的小哥哥，怎么可能是备胎？不要妄自菲薄啦！要是有人说你是备胎，那就是他们嫉妒你的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