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凌之前已经有过模糊的猜测，但终究是不如亲眼看一遍死灵法师的谋划来得更直观。

不得不说，如果没有系统的提醒，林凌说不定还真的会被他骗过去。

不过，和他后面透露出来的东西相比，这反而是小事了。

“神选者？”

这个名词虽然很陌生，但从字面意思就能理解。

被神明选中的人。

虽然林凌之前并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但他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概念。

毕竟，既然这个世界上有神明的存在，那他们会挑选一些代行者，也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

只是，按雷斯的说法，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神选者似乎最终都疯了。

林凌不知道，这是否是因为神明的混乱本质。

“等等......”

林凌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照这么说，我算不算是螺湮之主的候补神选者？”

林凌之前一直以为，螺湮之主对他投来的注视，是对他的报复。

现在看来，其实也有可能是一种挖墙脚？

当然，这个结论成立的前提是，雷斯后面的猜测也是真的。

“我也是神选者吗......”

在“超梦”中打不开完整的系统面板，林凌只能看着残缺版的提示画面默默自语。

说实话，这件事虽然看起来貌似很震撼，但对林凌来说，其实并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不管系统是心系人类的“正神”，只是为了找乐子的“邪神”，还是由过去的人类的最高技术结晶孕育而出的“人造神”，对林凌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他又不可能反抗系统，也没什么反抗的必要。甚至可以说，他现在对系统几乎是一无所知。

仅有的那一点了解，也都是系统主动透露出来的。

至少，系统目前对他是完全的善意，这就足够了。

林凌更加在意的，反而是系统的态度。

林凌相信，如果系统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那么它只需要稍微做一点手脚，都可以让林凌看不出破绽。

但是，系统就这么坦诚的，把这条信息通过死灵法师的嘴，告诉了林凌。

它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我把这件事完完整整的告诉你，信不信由你？

还是，你的背后其实也有一尊大靠山，以后放心惹事，有我兜底？

还是，我想看看，你在知道这件事后，紧张、惊恐与忧郁的样子？

其实，因为有着之前的事打底，林凌现在更倾向于相信第一种猜测。

也许，这就是系统选择的与他相处的方针。

坦诚相对。

“我想的，正确吗？”

林凌在心中问道。

系统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从面板上浮现出的文字，稍微闪了闪。

林凌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安心感，继续观看起了死灵法师人生的尾声。

......

起初，事情发展的与雷斯设想的一模一样，非常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