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漓到底眼睛也多年未换了吧，我前几年得了一双好看的眼睛，比你现在眼眶里的这一对还好看，待宴饮之后，我替你换上。”清澜端着酒杯，挨个喝了一圈，能够上着云台的，都不看身份，反倒是看重当年的情谊。

也幸好，当年她是个慧眼，结识的都是些族中宗门的老祖辈的神尊上仙，不然，就这与世隔绝的云台，就得受仙界诟病了。

“不必了，我有瞧不见什么东西，要再好看的眼睛有什么用。”凤淼摆摆手，没放在心上。

说起来，当年蓬莱的老岛主带着清澜拜见清波宫主隐箫的时候，清澜与凤淼两人原本是互不相识，但是凤淼当时却有一双整个六界最美的眼睛，而众所周知，这蓬莱岛主的小徒弟有一个小小的癖好。

这一位爱徒最爱人的眼珠子，不仅爱，而且还爱带回来收藏起来，要说这个世上，清澜最想要的眼珠子就是凤淼的，唯一愿意将自己把眼珠子给出去的人，也只有凤淼一个人。

虽说清澜这癖好这么多年，被众仙诟病，但是清澜取之有道，若是想要人家的眸子，必定是会给出相应的代价，若是人家不换，她也不强求，若是人家愿意，清澜也必定是不会吝啬的。

也是因为如此，这癖好虽然被众仙诟病，却也从来没有被过多责怪讨伐。

“若是当年素月将你看住了，是否，你的眼睛就不会丢了，我也还有机会啊，这么多年了，我是真的怀念洛漓你的那双眼睛啊，真的好看，比太阳还要亮。”清澜大抵是喝多了，捧着酒杯醉醺醺的倒在凤淼的身边，做神女依拂姿态，仿佛要钻进凤淼的怀里去。

长离端坐在凤淼身边，这一下顿时被清澜给挤出去了，只是，此时的长离却没心思去管自己是否是被挤开了，反而是错愕的看着凤淼的背影。

师尊的眼睛，没有了吗，这才是师尊瞧不见的原因，原来，师尊眼眶里的眼睛不是她自己原本的。

那师尊的眼睛去了哪里，是什么东西，需要师尊以一双眼睛为代价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