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滋生，瞬间爬上小马哥的脊背，紧接着覆盖他的全身。

但这却不是因为他被水湿透的衣衫，而是因为陈默面带微笑的话语。

暴力是最直接的能够让人屈服的手段，但只有被暴力者才能感受到这种手段的恶劣之处。

“不...不要...”小马哥似乎终于清醒了过来，然后看到了他自己的未来...今天的事将会传遍整个校园，所有人都会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他会由高高在上被打落尘埃，甚至是比尘埃还要更甚一步的深渊！

“之前是我做的不对，我跟你道歉，原谅我..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好吗？以后...以后我认你当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吗？”

小马哥泪水夺眶而出，以前所未有的语气卑微的央求着，他的自尊与高傲已经被陈默一环环的设计所彻底击溃...他宁愿在这里低头，也不愿以后在整个校园再也抬不起头。

“这些话你不应该对我说，而是应该对被你欺负过的人说才对。”陈默说着，目光转向一旁的白小空，“小空，你要原谅他吗？”

白小空注视着小马哥，眼中，却满是浓浓的失望之色，原本听着对方的前半句话，白小空还有些可怜对方，可听到后半句，他这才知道，小马哥一点都没变，他的求饶只是选择对他来说最好的结果，而不是诚心实意的悔过。

“我没有资格原谅这样的你。”白小空对小马哥摇了摇头，“那样会让我之前经历的一切，都变成理所应当。”

“所以，你也去感受一下，我曾经所经历过的一切吧！”

听到白小空的话，小马哥无力瘫坐在地，陈默对白小空竖了大拇指，然后众人看也不看地上的小马哥一眼，转身便一同离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在护林人们的推波助澜之下，事情的发展向着陈默所预料的方向一步步推进。

校园中，小马哥被人教训，甚至被丢入泳池的消息已经传疯，甚至其中还有年级主任的出现，而年级主任的态度成为了不少人心中的“底气”，小马哥等人越来越多的劣迹开始被人重新挖了出来，而大势已去的小马哥，开始被不少人偷偷的“秋后算账”。

让人唏嘘的是，曾经那些小马哥“忠实的拥趸者”，现在反而成为了最锋利的倒刺，在众人检举小马哥劣迹的时候急不可耐的跳出来作证，仿佛之前他站在小马哥身后嚣张的笑容只是演技，实际上他是被逼无奈不得已才助纣为虐。

但谎言终究只是谎言，那些低调一些的小弟还好，可那些最为嚣张跋扈之人，免不得要顶着个鼻青脸肿上一整天的课。

最终，直到小马哥主动退学，这件事才逐渐的平息了下来。

事情的发展完全在陈默的掌控当中，唯一超出陈默预料的是小马哥居然连一周都没坚持到，仅仅四天便退学了。

人心真是奇妙，可以那么的不可一世，又能够这样的不堪一击。

伴随着小马哥的退学，天边开始出现一道裂痕，这一次裂痕出现的很慢，预计一天以后将会切换至另一个世界。

陈默原本有些小小的期待，不过，最后也并没有收到主线任务完成的提示，不过想想也是，他们的主线任务是“寻找真实世界”，而不是击败小马哥，这样看来，就算在武侠世界赢得了天下第一，他们或许一样无法完成主线任务。

“主线任务不一定是击败小马哥，但我们所做的一切一定是有意义的。”陈默心念一动，看向此刻恰好在他身旁的白小空，“小空，如果让你选择，你是会选择继续待在校园，还是穿越到武侠世界之中去？”

“穿越么...”白小空眉头轻蹙认真思考道：“不知道，我是很喜欢武侠世界，但如果让我穿越，我不知道爸爸妈妈会多难过，但是要是真的有这么一个机会，我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我自己也不敢确定。”

“下不了决心么。”陈默无奈叹了口气，这或许就是白小空无法分清哪个是“真实世界”的原因，他根本无法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