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法师继续推测：“也就是说序列0的非凡者，不，真神，无论是邪神还是正神，他们在现实世界都有自己的组织，正神的是七大教会，邪神的则是部分隐秘组织。他们为了自家真神‘保持自我’，会抢夺人类信徒资源。北大陆各国在南大陆发展教会，发展信徒，是为了让南大陆无法再出现死神这样的真神，同时还能增强自家神明的人性。”

小兰铃歪了歪脑袋：“我不是真神，但各位正神确实有这层想法。”

诡法师：“我见过很多隐秘组织会给自家神明铸造雕像，绘制画像，但七位正神却没有这么做，他们给信徒的只有圣徽纹章，用各种符号代替自己，这是不是说明具体形象会影响真神对自己的认知？信徒对真神的认知，与真神对自己的认知应该是不一样。如果真神有具体形象，真神会偏向信徒认知方向，这打破了你说的平衡，也会让真神失去自我。”

“邪神则没那么多忧虑，他们的疯狂无论是来自信徒认知，还是当他们成为真神时就已被魔药影响疯狂，都不会去管信徒为他们创造具体形象。”

“这也是邪神与正神的区别之一。”

小兰铃睁大碧绿双眼，小口微张：“你说的大部分都对！但有一点，不是所有隐秘组织的信仰都是真神。高阶封印物、非凡特性、高序列非凡者、非凡动植物等也可以是被信仰主体，祂们达不到真神位阶，具体的形象反倒能让祂们更加的认知到自己。所以他们不会对自己信徒要求什么。”

诡法师第三次使用“纸人替身”：“正神教会的地上天使、隐秘组织的天使们不会也会显现在世人面前，也是这个原因吧？”

小兰铃点了点头：“嗯嗯。祂们是神明在现实的代行者，在第二纪就是从神，祂们可以共享神明的信徒信仰。”

诡法师思考道：“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依附的真神，非凡者想成为天使，必要数量的信徒不可缺？”

小兰铃摇了摇头：“不是信徒不可缺，是‘锚’不可缺。”

诡法师转过头，看着自己肩头的小瓷偶。

这让小兰铃警惕地用一只手拉紧自己胸前裂开裙子：“看我干嘛？”

“你说你没用过其他的锚，那你的锚是什么？”

“我的锚就是我自己啊。封印物即使没有信徒信仰，只靠我们自己也不会失去自我。因为从本质上来说，我们就是非凡特性的精神，有如我一样特性本身诞生的封印物，有残留的精神烙印与特性结合诞生的封印物，还有完全没有精神、纯粹是没活性的封印物，这种封印物有没有锚都没什么影响。”

诡法师沉默了下来，小兰铃没有打扰他思考，反倒是心情欣赏周围的夜景，数着天空中那些闪烁的星星，口中轻轻哼唱着大师的钢琴曲。

清则在想，原本想让光明岛上的光明神柱信徒自生自灭，但他如果还想有一具“逐光者”天使，他们就不能全死。还有森林中的“远古森林”成员，虽然这个隐秘组织在“森林之神”疯狂后已名存实亡，但仍有百十来人忠实地信仰着“森林之神”，这些人也不能全死。

但如果自己深入掺和进这个世界的隐秘组织，可就违反巡界使协议了。

是为了天使和序列3分身，保护岌岌可危的信徒们，还是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不去管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