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者，练气二层便能施展普通的五行法术。

练气四层开始，能够借助法术的帮助短暂驭空。

到了七层以上，即便不借助术法，也能在空中自在飞游。若是手里掌握有飞船飞剑这一类的宝物，飞行速度还能更进一步提升。

血炼宗里没有禁止飞行的门规，门里除了宗主和长老，也再无更多的修士。

青玉山和乾长山之间的距离不算远，若是腾空飞过去，从这头到那头的时间，顶多只花费十几个呼吸。

可殷柔柔和二长老此时却在沿着山路漫步前行。

自从青玉山下来之后，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

直至快到乾长山山脚时，殷柔柔才打破沉默。

“师兄，你怎一直不说话呢？”

不管是神态还是口吻，她都一如既往的妖娆，“平日里你可不这样呢~”

“师妹有话直说便是，你我二人，不必整弄这些个弯绕。”

二长老脚步忽然停下。

殷柔柔轻踮脚尖，趁机绕到他对面，嬉笑望着他。

“我想说什么，师兄难道不比我清楚？”

“……”

二长老始终冷着一张脸。

殷柔柔却不在乎，继续说道：“师兄，你真觉得宗主手里……有一颗筑基丹？”

二长老依旧没有回答。

殷柔柔目不转睛盯着他，“宗主藏有筑基丹一事，是老三透露给我们的，可是，老三又是从哪得到的这条消息？难不成是他亲眼见过？还是宗主与他清谈时，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

“明明宗主在一年半前就已经是练气九层圆满，可这一年多时间里，他不仅没有突破，还时常假借巩固境界之名，将门里的供奉一个个抓去炼成了人丹，致使宗门里的供奉仅剩不到五位。

“呐，师兄啊，若你也有一颗筑基丹，你会把这件事讲与他人知否？若你九层圆满了，你能忍住一年多时间，不将那筑基丹吞入腹中炼化？”

“……断然不可能呢。”

二长老想了一会后说道，然后他又反过来盯着殷柔柔的双眼，玩味洒笑一声，“可是啊师妹，宗主是否有筑基丹一事，别人不知晓就罢了，你怎么也不知？你可是每三五天就去往乾长山一趟，与宗主时时就夜秉烛论道呢。呵~都论了这么久的道，宗主至今却连这点小事都没有告知与你？”

听了二长老的话，殷柔柔不仅丝毫不受影响，反而笑容更加妩媚了。

“咯咯咯~师兄当真是说笑了，人家与师兄不也是坦诚相待了许久？可师兄……难道就没有一件事是瞒着人家的？”

“哼。”

二长老背负双手，嘴角微微勾起，只是眼中再没了刚才那份笑意。

殷柔柔也收起玩闹之心，脸上多出几分严肃，道：“如果宗主根本没有筑基丹，你说，这次血神祭，他应该要如何筑基？”

“宗门里既还有几名供奉，将他们炼作人丹吸收，或有不小成功的可能。”

二长老想都没想回答。

“师兄又来了。”

殷柔柔掩嘴轻笑道，但此时，她的目光深处却似一道杀气内敛的剑锋，显得平静又异常危险，“为何总是这般的口是心非呢？总说一些自个都不信的粗拙之言。刚才师兄还说呢，你我之间不必整弄这些个弯绕。”

“那依你之见？”

即便被点破，二长老也面不改色。

“依人家之见，如果宗主没有筑基丹，那这次血神祭……他会不会是打上了我们这些长老的主意？”

殷柔柔原地轻舞转一圈，用极轻松的口吻直截了当说出内心的猜忌。

二长老皱了皱眉头，沉思一会后说道：“宗主既有需求，我们身为长老，自是当仁不让，不过是一些气血而已，他要，我等给就是了。”

“嗯，如果只是一些气血的话，人家其实也不是特别在意啦，但问题是……如果光靠气血不够呢？”

殷柔柔银铃般的声调骤然变沉，“如果，宗主需要的是人丹，还是长老级的人丹，师兄，你说……我们还要不要当仁不让？”

“师妹，这只是你的妄想。”

“哦~是吗？”

二长老的脸彻底沉了下来，他眉头紧锁。

殷柔柔则是笑魇如花，她上前一步，如被风轻托着来到二长老耳边，娇声说道：“时辰到了，我们就先上山吧。剩下的夜晚来我府中，我们呐……再促膝长谈……”

……

殷柔柔和二长老下山后不久，杨劫也出了屋子，沿着青石阶梯往小矮峰一路行走。

一天的修炼功课在早上就已经全部完成，而午时到日落这段时间，是去小矮峰兼职，给黄老打下手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