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王临彬的声音在陆蕴耳畔轻轻响起,回荡不绝。
随着一股清凉的液体缓缓流入体内,陆蕴的双眸逐渐睁开,看向王临彬那关切的脸庞。
他轻轻搀扶着陆蕴,助其起身。
四周的人群纷纷投来钦佩的目光,仿佛陆蕴是他们心中的英雄,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这位年轻人的敬佩和好奇。
台上的老者,目光慈祥,缓缓开口:“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陆蕴微微一笑,随意地答道:“陆蕴。”随即,他轻描淡写地补充了一句,“你们这活动,倒是挺奇怪。”
王临彬在旁解释道:“这其实是我们专业的一种传统,每次讲座开始前,都会有一些别出心裁的实验。”
此时,林心雨轻盈地走到陆蕴身边。
老人见状,和蔼地笑了笑:“好了,大家都找个位置坐下吧。”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大厅内的桌椅已然整齐排列,专家学者们纷纷就坐,静候接下来的讲座。
……
“目前的地层研究方法,乃是由蒙格玛丽院的杰出院士袁文闻所开创,然而,对于一些复杂而特殊的地质构造,这套方法仍显得力不从心。因此,学术界一直在不懈地探索,希望寻找到一种更为全面、深入的理论来解释这些问题。”老人缓缓道出。
陆蕴突然轻声向身旁的王临彬询问:“王临彬,你记得老图克里有没有提及过袁老所说的地层研究?”
王临彬思索片刻,回答道:“没有,老图克的理论和袁老的理论研究的侧重点并不相同。老图克更注重于矿脉的探寻,而袁老则是深入剖析我们脚下的岩层结构,为我们揭示地质演化的秘密,从而为农业、矿业的发展提供宝贵的参考。”
老人继续感慨道:“去年,全国有近三十名地质学者在探索中不幸牺牲,这不禁让我们反思,我们的学前教育和安全教育是否还有不足之处。”
此时,观众席的一角传来了嘈杂的争论声,打破了现场的宁静。
陆蕴好奇地朝左前方望去,疑惑地问道:“他们在争论些什么?”
前排的一位学者转过头来,看着三人一脸茫然,便道:“是关于一个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传言。”他见三人依旧困惑,便补充道,“你们竟然还没听说?”
老人微微皱眉,平静地开口:“关于最近的那个传言……”
话未说完,一位胸前佩戴着蒙格玛丽院博士四级徽章的男人突然站起身,他激动地说道:“那不是传言,耀华在给我的信中明确提到了那只怪物。”
一位女人不满地反驳道:“喂,你这样打断别人说话,太没礼貌了吧?这里可不是讨论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的地方。”
她的话音一落,现场立刻恢复了安静。
“言归正传,此次在场的,不乏众多在读的学生。过去,有不少人向我询问,学习地质学应研读哪些经典之作。今日,我便为你们推荐几本佳作。首当其冲的,自然是袁文闻的《地勘论》,它深入浅出地剖析了地质学的奥秘。紧随其后,李识珍的《向下三百年》也是一部不可多得的佳作……”
王临彬听闻,颇为自得地向陆蕴表示:“这些书籍,我早都看过。”
老人继续道:“最后一本,则是那本传世之作《老图克牧场》。然而,它的原本与复印本均被珍藏于深处,难以轻易借阅。因此,你们不妨先深入研读前面所提的着作。”
王临彬与陆蕴相视无言,心中暗自揣摩。
老人话锋一转,道:“接下来,我这里有三块矿石,它们各具特色,你们需仔细分辨,找出其中最晚形成的一块。”说罢,工作人员推着三个玻璃柜缓缓而来。
玻璃柜中,三块矿石静静地躺着,它们色泽深邃,却又各有千秋。一号矿石沉稳内敛,二号矿石光华流转,三号矿石则显得古朴沧桑。它们被精心地标记着序号和重量。
“你们可以相互讨论,但请将答案藏于心底。最后,能够准确辨别出最晚形成矿石的人,将有机会参加蒙格玛丽院地质研究员的考核。”老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期待。
随后,一张长达十米的木桌被推到众人面前,桌上摆放着投票用的工具。工作人员将玻璃柜一一取下,让矿石裸露在众人眼前。
众人见状,纷纷跃跃欲试,想要一展身手。然而,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刻,却无人注意到老人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王临彬,这个机会很难得?”陆蕴轻声问道。
王临彬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回答道:“的确难得,地质研究员的培养周期极长,有时五年才出一个,有时甚至一个都没有。地质研究所不仅拥有完备的理论书籍和实验器材,而且那里的学生水平丝毫不逊色于蒙格玛丽院的博士导师。但话说回来,这次的题目肯定极为棘手,我们也就只能想想而已。”
林心雨疑惑地插话道:“可是,既然有三个答案,总有人能答对吧?这个选拔标准是不是太随意了些?”
王临彬摇了摇头,解释道:“这其中的奥妙,远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就像让你在两个橘子和一个柿子中选柿子,看似简单,但如果告诉你,那柿子是橘子外表包裹着柿子皮,而橘子则是柿子外皮包裹着橘子皮——从地质学的角度去分析,就是这样,我们很容易被表象和常理所迷惑。”
林心雨听后,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惊叹道:“竟然还有这样的巧妙之处!”
在矿石旁,有人手持放大镜和楷晶灯制成的手电筒,试图揭开矿石的真面目。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感到无力,纷纷放弃。
“这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啊。”有人失望地嘟囔。
“不会三块石头都一样吧?”又有人猜测道。
最终,大部分人都坐回了原位,甚至连投票的意愿都没有。
陆蕴凝视着众人,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困惑,他转头望向王临彬,轻声道:“他们怎么不随便蒙一个?”
王临彬却似乎早已见怪不怪,他淡淡地解释道:“在鉴定岩石年份这个方面,真正的专业人士都深知其重要性。他们不会轻率地做出判断,因为一旦没有足够的把握就草率选择一个答案,很可能直接导致不及格,甚至会被同行所耻笑。”
陆蕴听后,不禁感慨道:“没想到你们这个专业竟然有这么多规矩和讲究。”
王临彬微微一笑,回应道:“你们工程领域也是一样的,毕竟安全第一。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人们的生命财产安全,所以我们都必须谨慎行事。”
陆蕴听后,认同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赞同的笑容。
随着人数的减少,王临彬终于能够近距离接触这些神秘的矿石。
他和其他人一样,拿出自己的工具,开始认真观察面前的三块矿石。
从表面上看,这些矿石的颜色各不相同,但王临彬深知,这不过是地质运动中掺杂的杂质所致,它们的本质其实是同一种矿石。
“淮良石母?”王临彬低声自语,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这种石头通常出现在大江大河的河床中,而且上游往往有裸露的岩石山谷。”
陆蕴和林心雨站在一旁,仔细聆听着王临彬的分析,想要从中领悟出一些门道。
王临彬被三块石头相同的重量困惑到,他拿出尺子般的工具,开始更加细致地打量这三块石头。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围观的人群却逐渐减少,许多人都已经放弃了寻找答案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