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支队伍有序向前通过大门。
“出去之后,我们必须形影不离。或许其他队伍会专注于搜集动植物材料,但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以防他们暗中算计。”陆蕴叮嘱道。
“齐朗,你不必担忧,只要我们并肩同行,无人能够对我们构成威胁。”王临彬观察到齐朗的眉头微皱,立即上前轻声安慰,语气中充满了坚定与温暖。
终于轮到陆蕴的队伍。
工作人员将两件东西交给身为队长的他——虽然我们来自同一个镇,也没有特意去选,但是陆蕴无论从实力还是领导力,都值得默许。
陆蕴接过一个小瓶和一个吊坠。
“这是辟玉瓶,能够让你们抵御忠亭土地的神秘力量的影响。”工作人员指着那件用紫色玉石中间镂空后制作的拇指大小的瓶子,里面的液体正泛着淡粉色的光晕陆蕴将其它四瓶分别交给队员。
“这件是徊灵吊坠,能够将物品收纳进细小的空间之中。”工作人员说着使用手中的碧绿色吊坠,从其中取出给下一队的工具,“你们用于兑换的物品都可以存在里面,不必担心装不下。”
陆蕴看着手中的徊灵吊坠,它宛如一颗碧绿色的宝石,晶莹剔透,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它的形状呈椭圆形,边缘流畅而优雅,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而成。吊坠的表面有着细腻的纹理,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当陆蕴仔细观察,便发现吊坠中央有一个微小的空间,仿佛是一个隐藏的世界。这个空间虽然小,但却有着惊人的收纳能力。只需轻轻一触,物品便会消失不见,被收纳进这个神秘的空间之中。
不过他尝试将宗条宝剑放进去,但没成功。
“真是好东西,以前从未见过。”王临彬打量着辟玉瓶,它给人一种温暖和谐的感觉。
五人继续穿越门后的宽敞隧道,此时已经可以看见洞口昏暗的天空。
一阵寒风呼啸而过,五人穿越围墙,踏上了忠亭的土地。
靠近路口色用平整砖石铺出的小片区域内,是为选手提供暂时保护的安全区。
选手可以在其中适应昏暗的环境,也防止出现前队伏击后队的情况。
陆蕴在安全区内做最后的修整,他们分配各种收集材料的工具,确认必要的生存物资如打火石、水之类备齐。
一切就绪,他们与其他队伍一样,迅速向安全区外行进。
在这忠亭城周边的土地上,茂密的森林占据了大部分地方,树木的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阴森的绿色屏障。树干上布满了青苔和藤蔓,显得古老而神秘。森林中弥漫着一种湿润的气息,夹杂着泥土和腐烂的树叶的味道。偶尔,一阵冷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耳语。
在这片森林的边缘,是一片被高草覆盖的区域。这些草长得异常高大,有的甚至高达数米,它们像一群绿色的怪兽,在黑暗中疯狂地生长着。高草之间,偶尔可以看到一些野花,它们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鲜艳,但也带着一种诡异的美感。
陆蕴的队伍凭借楷晶灯在高草平原内艰难穿梭了将近一天,这些三米多高的植被遮天蔽日,严重影响他们的前进速度,也只有靠着指南针,他们才不至于迷失方向。
按照陆蕴的计划,他们花费三天的时间,穿越这片广阔的草原,就能抵达森林边缘。接着他们便在森林边缘探索十天左右,收集一些材料。大概熟悉了之后再返回安全区,重新休整几天。
可是他们低估了草原环境的险恶。
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上,环境异常复杂多变。草原的边缘,一片广袤的沼泽地悄然蔓延,它的表面覆盖着稀疏的植被,但脚下却隐藏着深不见底的泥潭。
沼泽中不时冒出的气泡,仿佛在告诫着踏入者,这里的水下世界充满了未知与挑战。
在草原的另一侧,一片深水区域静谧而神秘。水面平静如镜,倒映着蓝天白云和周围的绿植,但水下却隐藏着无数的危险。偶尔,水面上会泛起一圈圈涟漪,那是潜伏在水下的野兽在游动,它们或许正在寻找猎物,或许正在守护着这片领地。
而且在这片草原上,还有一种变异色的野兽,它们的外形类似蜥蜴,但却拥有更为强大的水性。它们的身体呈现出一种斑驳的色彩,仿佛是大自然赋予它们的保护色,使它们能够在草原上自由穿梭而不被发现。这些野兽擅长在水中潜行,它们可以在水中快速游动,寻找猎物,也可以在水下潜伏,等待时机发动攻击。
“陆蕴,这里有一片干燥的区域。”余舟邢挥刀砍倒面前的一片草丛后喊道。
“探探是否安全。”陆蕴说着,趟过及膝的水,朝余舟邢所说的那片开阔地看去。
这是他们历经艰辛,穿越无数险阻后,终于遇见的唯一一片空旷而干燥的土地。对于这五个疲惫不堪的旅人来说,它简直就像一块宝地,宛如神明的恩赐,可以让他们得以暂时摆脱潮湿与泥泞的困扰,稍作休整。
但万事得小心。
陆蕴用绳子捆住一堆草秆,朝那片区域扔去。
草秆掉在柔软的泥土上,没过多久,巨大的獠牙从土里冒出,咬合住碎裂的草秆,随后将其拖入土中。
泥土在生物的蠕动下,重新恢复如初。
五个面面相觑,无不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只能悻悻离去,期望下一段路可以找到安全的地方歇息。
还好楷晶灯不会熄灭,因为陆蕴队伍所在这片平原太潮湿,生火的干燥物少得可怜。
又走了一段路,五人也各自收集了高草的根茎和一些昆虫的汁液。算起来也有个50分——这也是目前唯一能让队伍保持积极性的好消息。
空气中飘荡的古怪神秘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在试图侵蚀他们的意识,在辟玉瓶内液体的调和下,才使影响降到最低,但是仍使陆蕴一行人有些消沉想法。
随着向森林靠近,陆蕴就越发感觉忠亭土地上的邪恶力量在增强,而且熟悉感也在变得清晰。
“我到底在哪里感受过?”陆蕴内心不由得紧张,“希望不是它……”
又走了大概半天,依旧是开路的余舟邢,“这里怎么样?”他掀开高草,指着长在水里的两棵柳树,它们的躯干粗壮而扭曲,像蟒蛇蜿蜒出水面。
“可以,至少待在上面,可以离开水面。”王临彬满意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