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0章她要锤死他(1 / 2)我成了我男神的饭友首页

我收到朵朵的定位时,第一时间就给乔泽瀚发了过去。

随后便一直惴惴不安地等待。

许星朗大概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便轻轻握住了我的手,给予我无声的支持。

上车前还有些光亮的天,在下车的时候就已经黑透了。

在高铁上站了四个小时,我的双腿有些僵硬。

但我一刻也等不了,随便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就开始联系乔泽瀚。

刚刚在高铁上,信号一阵一阵的,我只能等到列车停靠站台时,频频刷新手机。

但一条消息也没有。

我又不敢打扰他,生怕误了解救朵朵的最佳时机。

这会打开手机,弹出来的第一条消息就是:她已经没事了,现在在第一医院。

我反复看了几遍那条消息,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一直提着的心这才微微放下。

但在没见到朵朵好好地站在我面前之前,我的心还是不能完全放下。

于是我二话没说,打车就赶了过去。

我照着乔泽瀚给的病房号一路找过来时,朵朵已经睡着了。

看着她熟睡中依然紧皱的眉头,围绕在我心头的担忧依然散不开。

“朵朵还好吗?”我转头轻声问着。

这一转头,我才发现,乔泽瀚很是狼狈。

纵使认识了很多年,但我跟他也很久没见了。

印象中的他,一直是一幅精致的公子哥模样。

他有强迫症,连围巾垂下来的那两边都必须要对齐。

但现在,他那一身衣服都湿得透透的,乱糟糟地堆在身上,一些碎发也湿漉漉地贴在额头。

他就那样靠在墙边,低着头,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

想来为了救朵朵,没少费力。

我忍不住开口,郑重道:“谢谢,辛苦了。”

乔泽瀚闻声抬头,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要扯出一个微笑,但他失败了。

他也没再坚持,只摇了摇头。

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他注意到了许星朗,犹豫着问我,“这位是……”

我这才反应过来,还没介绍,连忙说道:“他是我男朋友。”

虽然在车上我已经大概给许星朗介绍了一下乔泽瀚,但是我还是当着乔泽瀚的面又给他介绍了一遍,“这是我发小。”

两人互相颔首致意。

乔泽瀚知道许星朗不算外人后,这才轻声回答着我刚刚的问题,“朵朵没事,医生说她受到了惊吓,身子有些虚,睡着了。”

随后大概描述了一下整件事的经过,

“你猜的没错,确实是她前男友绑了她,还给她下了春药。”

“我带着警察赶过去的时候,他差一点就得逞了……”

我愣住了。

“春……春药?”

只两个字,我却说的磕磕绊绊。

乔泽瀚面色沉沉,点了点头。

我倒吸一口凉气,有些语无伦次,“那……那,朵朵她怎么解……”

向来嘴快的乔泽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罕见地沉默了,耳朵隐隐跃上一抹红。

然而就在他沉默的这几秒里,我脑子里闪过了八百个想法。

我一下子就秒懂了他的欲言又止。

我捏了捏拳头,又无力地放开。

心口像是堵了什么一样,不上不下的。

我知道这不能怪乔泽瀚,他也是为了救人。

是他,总比是苏文聪那个畜生要好得多。

可我又心疼朵朵…

还有些发愁他们日后该如何相处…

十几年的情谊可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又心疼,又无奈,最后化为一句咬牙切齿的“天杀的苏文聪!!”

十年寒窗怎么就没冻死他呢!!

我又顺便在心里默默问候了苏文聪的祖宗十八代。

这时,乔泽瀚从回忆中回神,刚好听到了我骂出去的那一句,连忙解释道:

“你别误会,朵朵没被伤害,没被那个畜生伤害到,也……没被我伤害,医生给她打针解的春药。”

这一句话,似乎是斟酌了好久才说出口的。

也让我消化了很久,

我骂人的心语猛地一滞,再次秒懂,随即结结巴巴道:“你是说,你跟朵朵…没……”

我说不下去了。

幸好乔泽瀚听懂了,点了点头。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以朵朵的性格,他俩肯定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不过……

“那你刚刚怎么……”不说?

话说一半,我突然不想说了。

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还不是我思维跳脱太快,人家就沉默几秒,我就开始胡思乱想。

正沉默着,病房里突然传来声响。

我们齐齐看过去,便见朵朵惊恐地睁着眼睛,大口喘着气,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我的手比我的大脑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按下门把手,我们冲了进去。

……

从梦中的“黎江朵”登上阳台的那一刻,黎江朵便想要将“她”拉回来,可她的手穿过“她”的肩膀无数次,却始终碰不到“她”。

她试图去叫醒屋子里的人拦住“她”,可之前还可以在梦中短距离移动的她,此时此刻却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困住一样,只能原地打转。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花一样的女孩,在自己的眼前直直落下,绽放出那血色的花朵。

这时,她倒是能动了。

几乎是梦里的“她”坠地的那一瞬间,她瞬移到了楼下。

梦里的“她”到死都没有闭上眼。

望着“她”那没有一丝生机的眼,黎江朵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悲怆。

悲伤中,似乎还混杂着一丝解脱。

仿佛在那一刻,一直不能感知梦中一切的她与“她”产生了共鸣。

她泪流满面,呜咽出声,她颤抖着手,想去摸摸“她”。

可还没等她行动,耳边便传来一阵阵尖锐刺耳的暴鸣声,声音尖利到她忍不住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随后,那瞬间黑暗的世界开始无限旋转,转的她头痛欲裂,恶心想吐。

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试图以此来减缓想要干呕的冲动。

然而恶心感没有减轻,她还憋得喘不上来气。

就在她受不了那要命的窒息感时,她猛的睁开了眼睛,而后控制不住地大口喘着气。

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周遭满是她不熟悉的陈设,让她有些迷茫。

她皱着眉望着那陌生的天花板,一时之间,她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一直到吕宁安她们跑到她床前,不停地叫着她,她才隐约清醒过来。

梦里的那些天漫长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虽然她在梦里也见到过安安,但她一直都感受不到安安的触碰。

眼下终于摸到了安安的手,黎江朵控制不住的想哭。

吕宁安看到她不说话,就那么无声地流着泪,心疼得不得了,却只能一边帮她擦着眼泪,一边无措地问着她,“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黎江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使劲地摇头,坐起身扑到了安安怀里。

吕宁安就任由她那么抱着,轻声哄着她,“做梦了吗?不怕不怕,梦都是反的……”

良久,黎江朵的情绪才平复下来。

她抽噎着环顾了四周,才想起来问道:“我这是在哪啊?”

随后,她听见吕宁安用了她此生最温柔的声音轻声道:“这里是医院,医生刚才给你打了针,解了你体内的春药,什么事都没发生,你放心。”

春药……

黎江朵有些恍惚,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件什么事。

踏马的苏文聪这个畜生给她下药!

那她有没有被欺负?

黎江朵突然紧张起来。

该不会,刚刚那些场景都是她做的预知梦吧?

那太痛苦了……

感觉到私处隐隐作痛,黎江朵的心一点一点下沉。

不过安安说,什么事都没发生……

她猛地抓住吕宁安的手,紧张地看向吕宁安,吞吞吐吐地确认着,“那我……我有没有被欺负?”

吕宁安拍了拍她的手,耐心地安抚道:“你放心,你没有被欺负,乔泽瀚带着警察及时赶到了。”

听到这个又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名字,黎江朵转过头,看向乔泽瀚。

刚要道谢,视线却在某一处顿住了。

被水沾湿的衬衫就那样软趴趴地贴在他的胸膛上,勾勒出某些形状,即便此时的病房有些昏暗,黎江朵也能看到他那若隐若现的胸肌。

她张开的嘴唇颤了颤,忍不住皱眉。

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

突然,她的脑海里闪过一幅画面。

画面里,她坐在乔泽瀚身上,乔泽瀚躺在浴缸里,还赤裸着胸膛……

她的表情瞬间僵住。

脑子还有些混乱,一时之间,她又分不清那画面是现实还是梦境……

不,还是分得清的。

梦里的画面是第三视角,而她坐在乔泽瀚身上的画面是第一视角。

还有刚刚安安说,她没被那个畜生欺负,是乔泽瀚带着警察救了她。

那么也一定是他送自己来的医院。

那时的她,还中着药。

所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