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梅与范成双间的一战,最后并没能打起来。
回家路上,薛清卿跟沈澄坦白,其实韩小梅不一定能胜过范成双的。
剑修升一境,虽然是修行界估算战力的惯例。
但范成双手中那方浮屠双鱼印,对剑修的压制也不容轻视。
完全可以拉平明面上的实力差距。
而且,两位相当于抚婴境实力的大修士阳神交起手来。
胜负姑且不论,这座锡卢京城肯定是得被夷为平地了。
听着这番话,重新背起了木匣,骑在白马上的沈澄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他一直在找寻克制剑修飞剑的法子。
一来,要是他能短暂压制对方的飞剑攻势,同时动用飞剑“镇灵”。
对付一身本领大多只在剑上的剑修时,胜算便有八九分。
其二,也是为着防范视为保命符一般的“镇灵”,在关键时刻被克制。
他对范成双手中印台的兴趣,远远胜过对她那身娇艳丰饶的白肉。
可惜了。
柳思思一直把两人送到了侯府门前,才命人抬轿送其离去。
这位在锡卢一国几无敌手的云锦居当主,丝毫没能掩饰瞧见韩小梅后的畏惧之色。
范成双的战力,或许与韩小梅相差无几,但毕竟没在她跟前出手过。
韩小梅的梅花枝,可是真正在年幼时的柳思思心里留下过阴影的。
敢在一境的巨大差距下,三次硬刚韩七情的,得是怎么样的一个狠人?
柳思思亲眼瞧着座师的剑尖,在韩小梅的脸颊上割出那道梅花纹。
若不死死跟在薛清卿身旁。
谁知道韩小梅会不会不顾身份,也拿梅枝在自己脸上刻一朵血红花?
她心事重重,正要离去。
只听沈澄忽然问道:
“柳先生,可否跟您买一门最上乘的炼化法门?”
柳思思呆了一呆,长长的眼睫毛飞快地轻眨着。
好快便恢复了平素从容自若的神态,微笑道:
“君子本不该言商贾之事……”
“这样好了,沈兄若肯将我手头的一些金银,按公价换成青纹钱。”
“我明早便命人将最好的炼化口诀送上。”
说罢不敢多留,辞别而去。
一直待得玉轿进了云锦居后院,柳思思才呼了口气,以心声对妙玉说道:
“你觉得令师的失踪,会不会跟沈澄背后的势力有关?”
“疑似魔教的武技,加上来京不足一月,便与最痛恨魔窗的梧桐一脉传人如此亲近……”
“他想要炼化的事物,有机会就是令师的金身。”
妙玉心思向来算不上细密,听了这话,面色一变。
柳思思瞥着她,缓缓说道:
“最迟这年年末,金刚山那边大概就会派使前来,处理白云庵主位空悬一事。”
“到时候,除非是佛子亲自来了。”
“不然你千万别跟上宗提起我的猜测。”
“我只怕你们报仇不成,反倒连上宗的高手都折进去了。”
面对着如自家小妹般的儿时好友,柳思思说话时少有地直接。
也是怕说得隐晦了,以妙玉的脑瓜,真不一定理解得过来。
忽听妙清说道:
“我看不然。”
“柳道友,你对沈澄的性情似仍不太了解。”
只见她笑容带着一丝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