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一九O,一团迷雾(1 / 2)星光下的影子首页

刘所一行人晚上7点钟才回来,见到米月,刘所一脸歉意,林总道:“都怪我,把你一个人凉在这里。”米月笑了笑:“你们忙的都是老百姓的大事,要怪,怪我不应该在这个时节来打搅你们,我也向你们保证,这几天的事,让小李陪我就是了,不劳刘所和其他几位领导的大驾。”刘所忙向米月介绍了镇里的书记和镇长,一行人来到镇食堂来。

镇书记姓刘,对米月道:“本来要安排在外面吃的,林总说了,知道我们政府的规矩,不能再这么安排了,只好委屈,吃我们的食堂饭了。”米月笑了笑:“这次是林总来,我奉陪是可以的,以后可不敢这样了,刘所也知道,我们干这行的,没有个早晚,千万不要安排食堂为我备饭,每天随时有个盒饭就是了。”刘书记道:“那也好办,这个事,刘所负责,让食堂的师傅随时准备盒饭,随叫随送,这个事,米支就不用再客气了。”米月只得罢了。

一时菜端了上来,倒也丰盛,刘书记亲自动手,提了一塑料桶的酒上来,往各人面前的饭碗里倒,酒呈玫瑰红,一股似苹果味的香气浓郁开来,仿佛倒的不是酒,像是饮料,刘书记道:“这是大金村的村民自家酿的酒,你们闻的是苹果香,其实不是苹果,泡的是那村子里的刺梨果,这种刺梨,熟透了的时候,就是这种颜色,浑身通透紫红,果肉清脆,香甜如蜜,只是这种刺梨,遍身是剌,果实上的刺,更是让人生畏,碰都碰不得,所以在过去,尽管这种东西漫山遍野都是,却没有人去理会它,现在听说,它能够润肺、化痰、止咳,更有一功能,能够解除酒毒,所以村民用它来泡酒,我们正在联系外商,把它当成这个村的一项产业呢。”

米月听了好奇,便试着喝了一口,酒香直入肺腑,便点了点头。林总笑着对米月道:“你看,镇里这些干部,脱贫都脱得走火入魔了,三句话不离本行。”米月也笑道:“可不是么,你看我们刘所,哪里是一个派出所长,活脱脱成了一个脱贫所长了。”刘书记也笑道:“这镇里,一年到头,能有几个案子,你放心,等到了明年底,脱贫任务完成了,我再还你一个更清闲的派出所长。”刘所便一脸苦笑:“等镇里的老百姓都脱了贫了,我还是什么所长,得脱下这身警服,退休回家抱孙子了。”刘书记道:“你想得倒美,你退休了,林总会放过你?”刘所看了看林总,哼了哼:“他想让我去当他的马仔,他想得美!”

米月便笑对林总道:“林总,我听你说过,你当初在部队的时候,刘所还是你的班长呢,你让他现在在你的手下工作,他面子上过得去吗!”

刘所看着米月,指着林总道:“你不要看他现在人模狗样了,当初他刚当兵那会,胆小如鼠。连队驻扎在边境庭毫山上,那时,两国的战事还在继续,双方常常派些小分队越境进行侦察、袭扰,说是侦察,就是要摸清对方驻兵实力,必要时还要抓些“舌头”来进一步收集情报。说是袭扰,常常是派出一个火力组,除配备步机枪手榴弹外,还有无后坐力炮,四零火箭筒等,找准目标后一阵突袭,突袭的时间均在凌晨,人常常都在梦中,突然间枪炮一齐倾泻,打完就走,由于来不及组织抵抗,不用说是一个哨所,一个排阵地,哪怕是一个连队,基本上都会给玩玩。所以那时候,我们一天到晚24小时,都是枪弹不离身,吃饭洗澡睡觉上厕所都把它放在旁边,一旦出现紧急情况,我们第一反应就是先取枪。连队的哨兵那更是弹上弹,刀出销,时刻处于高度戒备状态。新兵第一次站岗,都要由一名老兵带岗,这个家伙,上第一班岗,是我带的,凌晨1时到3时的岗,我们步兵的标准武器配备是AK47冲锋枪,配4个实弹夹120发子弹,木柄手榴弹4枚。到了哨位后,我就呼呼大睡了,我知道,新兵第一次上岗,警惕性会非常高,会非常警觉,用不着我来操这个心,我哪里想到,这家伙警觉得有些过度了,我刚眯一会,就听到他哆嗦着喊,‘班…班…班…’,班长的长字还没有说出口,他的枪就嗒嗒嗒嗒地响了!”

“你是不知道,我们是一线连队,一线连队不愧是一线连队,枪响就是号令,不到几秒钟,紧急进入战备状态的哨音就嘟嘟响了起来,仅仅几分钟时间,全副武装的全连官兵就按照预案,从宿舍蜂涌而出,进入山顶上坑道,以班、组为单位,在各自阻击点投入战斗状态,连队指挥所移到了哨位旁边的一个地下坑道,指挥班的电台在滴滴滴叫着,连长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响着。没多长时间,情况查明了,他发现的敌情,是连队放养的一只山羊,被他打死了。天一亮,团、营首长就赶了过来,这件事的结果,就是我挨了团、营领导的一顿狠批;再就是团、营首长同全连吃了一顿鲜美的羊肉。”

林总听了,冷笑着哼了哼:“那是团长吃了连队的羊肉,还被连长指导员灌了不少的酒,要不然,你还有今天!”

又对米月道:“他呀,他揭我的底,我也来剥剥他的皮,你知道嫂子,对,他的夫人是怎么弄到手的吗?就是他从驻地弄到手的!”

米月道:“我只知道,部队禁止同驻地姑娘谈恋爱,他怎么敢违反规定?”

林总哼了哼:“你不晓得,连队驻在半山腰,喝水用水是在山脚下的一台柴油机抽水,有一个简易抽水房,每天都得派人下山维护看守,这家伙懂得柴油机维修,连队就派了他去,驻地村里的一个姑娘,常在这山下放牛,下雨天,就到这水房躲雨,这日子久了,他们就认识了。后来一个村里的小伙子便来连队告状,说这家伙勾引这姑娘,指导员听了,这还了得!当即就向上级报告,要作为提前退伍处理,团政治处的来人了,一调查,原来是这家伙听这姑娘说她的爹得了肺炎,无钱医治,这家伙凑了300元钱,给她父亲在县医院做了手术,当时,这一家人为了感激他,提出将这姑娘许配给他,被他拒绝了。同村有个暗恋这姑娘的小伙子,听到此事后才到部队告状的。后来,这姑娘死也要跟他,这家伙直到考上了军校,提了干,才把她娶了。”

米月笑道:“这哪是他勾引人家姑娘,分明是这姑娘在勾引他。”

“哪里呀,人家姑娘说了,他偷看了人家身子!”

刘所听了,忙向米月打手势:“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什么我偷看了人家身子!那天突然下暴雨,那姑娘跑到我水房的时候,浑身都淋得像是水里捞出来一样,我一见,只好躲在柴油机后面,她当时是脱了衣服拧水的,连裤子都脱下拧了,本来她看不见我的,只怪有凉风一阵阵吹来,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才把她给吓往了,我说我没有看,她抵死不信。”

林总哈哈大笑:“对,你是没看!你后来对我说,没想到她这农村妹子,皮肤会那么白!”

米月也忍不住笑:“也许,她早就晓得你躲在房子里,故意这么做,让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