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颈山别院四周有太平门弟子把守,单从建筑物外貌来看,基本上已经竣工。
元鸣前一阵还曾听说别院在建设过程中似乎出了什么问题,也不知道最终解决了没有。
驻足打量了一阵,他扭头继续赶路。
快中午时,来到了别院南方约十余里远近的一所灵草园。
这所灵草园位于三座小山环抱之间,周围青山叠嶂,郁郁葱葱,空气中浓烈的草药香气里混杂着充沛的地脉灵气,使人闻之不禁精神大振,立刻生出心旷神怡之感。
灵草园四周种植着一种如野火焚烧过的荆棘树。
这种树木约有五六米高,树叶火红,最主要的是其枝条上遍布着四五寸长,宛如钢针一般的利刺,泛着蓝幽幽的光,锋利无比。
火荆棘树上的利刺不但坚逾精钢,而且利刺上面蕴有剧毒,一旦被刺中,就好像被烧红的钢针给捅了一样,会在身上留下一个烧糊的孔洞,剧痛难忍。
元鸣估计,栽种火荆棘树应该是主要为了防范一些小动物进入灵草园,而灵草园四周除了种植有这种浑身有刺的火荆棘树以外,还布有多重防御的阵法以用来防止外来人等的入侵。
灵草园的入口两旁种植了两株巨大的火荆棘树,足有三人合抱粗细。
左边树干之上挂了一块木牌,上书:“太平道灵草园,天字第十七号”。
右边树干上则写有:“专属药园,闲人勿近”的字样。
元鸣来到灵药园门口,老老实实地掏出令牌,向园中传讯。
不大一会儿功夫,从园中出来了一名中年人,其蓝色的道袍上有几块大大的污渍,一条胳膊还斜斜地垂在腰间,像是受了什么伤一样。
元鸣双手抱拳,打了个招呼。
来人正是上任灵草园看守董藩,这家伙也是几年前犯了门中过错,被罚到此处服苦役。
两人寒暄了一阵,瞧董藩这意思,像是根本不愿多说,一副恨不得马上离开此地的架势。
这让准备了一肚子说辞,趁机想向对方细细打听一番注意事项的元鸣郁闷无比。
董藩也没有什么交接,只是递过一枚玉简,说道:“山区生活枯燥,灵草园里任务简单,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前一次的灵草收获任务刚刚上交完毕,下一次的任务份额还没有下发。
嗯,一些别的注意事项我都记录在玉简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董藩又转头盯着元鸣看了两眼,眼珠转了几下,脸上皮肉一抽,伸手拍了拍元鸣的肩膀,似哭似笑地说道:“祝你好运,好自为之!”
说完董藩转身,竟头也不回地走了。
元鸣伫立良久,皱眉目送董藩远去。
他摇了摇头,拿着令牌打开禁制,大摇大摆地走进灵药园里。
董藩的住处在灵草园的中心位置。
不过,瞧他那副邋遢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的住处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元鸣掏出董藩留下的玉简,细细读了一遍,对药园大体有了一个认识。
在灵草园的西北角处,还有三间房屋空闲。
他瞧董藩的住处肮脏不堪,于是便搬到西北处的空闲房屋里居住。
西北处的这三间空闲房屋就修建在一座小山的半山腰。
石屋修建的颇为精美,里面日常用物一应俱全。
元鸣看后,心中暗喜:此处极好,也不知董藩为何不选择在这里居住?
石屋后方,有一道山泉流过,在低洼处聚水成潭,潭水清澈无比,瞧着清爽宜人。
好在这里也无旁人,他干脆脱了个精光,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在水潭里痛快地洗了个澡。
换好衣服后,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坐在石屋门口的大石上,悠然地看着下方那一片郁郁葱葱的灵草田,不禁心生叹息。
山居幽静,远离尘世,真是惬意的生活!可谓农夫山泉有点田啊!
不过他又转头四下打量了一番,似乎总是感觉少了一点什么。
想了半天,忍不住一拍脑袋!是了,只有农夫,而没有农妇啊!
田园虽好,奈何缺少佳人作陪,美中不足也!
灵草园里主要种植的是灯笼草和化龙草。
此外药园西南区域的小山谷里,还有一片杂草区,那里是魏杲专属种植灵草的试验田,什么品种都有。
在董藩留下的玉简里特意说明,魏杲所种植的那些杂草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一些看起来根本不起眼的花花草草说不定就会蕴有奇毒,一旦不小心接触到,丢了小命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元鸣顺着灵草园边界信步绕了一圈,还专门走到西南方的杂草区重点看了一下。
杂草区的小山谷约有几十亩大小,此地灵气居然无比充足,田里的药草长得特别旺盛,一株株枝繁叶茂,争奇斗艳。
心里记着董藩的嘱咐,小心翼翼地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