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狐伏波告诉我们,这门亲事我们家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的话,下一次他杀的就不是狗,而是人了。我们邰家现在家道中落,野狐伏波又深受智长安器重,我们斗不过他,为了邰家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爹爹不得不委屈你了。”
邰建元在邰芳菲面前深深地低下了头,邰芳菲抹了抹眼泪,掀开车帘,望着外面的田野,感觉整个世界一下子变得无比灰暗。
邰芳菲看见一些农家少女挽着裤腿,在田地里劳作,对她们充满了羡慕。邰芳菲心想,她们虽然没有自己穿的好,没有自己吃的好,没有自己住的好,但是,她们拥有选择自己人生的自由,她们可以和相爱的人白头偕老、共度一生,她们不用守在怪物的枕边委曲求全。
想着想着,邰芳菲的眼泪在风中飘洒起来。
车夫赶着马车,向前面望了一眼,铁戟城隐隐可见,车夫甩动了一下鞭子,催促马儿加快速度。
突然,嗷呜一声,路边的草丛里窜出了一只大老虎,横在了路中间。
野狐伏波是个动物保护主义者,凡是在他野狐家的领地上,无论什么原因,杀害野兽都是死罪。于是,人们见到野兽都是远远地避让、躲闪,从来不敢与野兽厮打。
天长日久,野兽们产生了这样一种想法,觉得世上最软弱最无能的动物就是人,人仿佛就是这些野兽圈养的猪似的,馋肉了就拖出来一头杀掉。
这只大老虎气势汹汹,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在人群中扫来扫去。
邰家众人都是大吃一惊,他们没想到nnbr的,又有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老虎竟敢公然跳出来
拦路。
大老虎凶相毕露,做出了一个扑咬的动作,那两匹拉车的马从来没有见过老虎这么凶猛的动物,一下子被吓疯了,嘶鸣着,拉着车就向前狂奔而去。车夫抓着缰绳,甩着皮鞭,想让两匹马停下来,结果,反倒被颠下了马车,摔了一个晕头转向。
没有了车夫,两匹马拉着车在道路上飞驰,车厢里的邰建元、邰芳菲惊出了一身冷汗,感觉这车厢随时随地都要散架。
邰芳菲抓着车窗,扯着嗓子,叫嚷起来,“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这时,石正峰和秦舞阳正优哉游哉地走在旁边的一条岔路上,听到了邰芳菲的呼救声之后,两个人立刻绷紧了神经,循声望去。
石正峰飞身而起,跳到了路中央,挡在了两匹疯马的面前。邰建元掀开车帘,看着石正峰,心想,这小子疯了吧?受惊的马连狮子老虎都拦不住,你一个人能拦得住吗?
两匹疯马红着眼睛,嘶鸣着,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迎着石正峰狠狠地撞了上去。
石正峰攥紧了拳头,伸出了两条胳膊,大吼一声,挡住了两匹疯马。
嘎!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地响起,石正峰平举着胳膊,被两匹疯马撞得倒退了一米多远,双脚在地上犁出了两道深沟。
再看那两匹疯马,撞到了石正峰的胳膊上之后,惨叫着,头朝下,屁股朝上,撅了起来,车厢被它们甩得也飞上了天。
咕咚一声,两匹疯马翻了一个跟头,摔在了地上,摔断了脖子,一命呜呼。车厢飞在空中,要落下来,邰建元、邰芳菲吓得紧紧抓住了车厢,不敢睁开眼睛。
石正峰伸出双手,像个杂耍艺人似的,稳稳地接住了车厢,把车厢放在了地上。邰建元、邰芳菲睁开了眼睛,呆呆地看着石正峰,觉得像是在做梦似的。
石正峰面带微笑,刚要和邰建元、邰芳菲说句话,嗷呜一声,那只罪魁祸首的大老虎竟然冲了过来,直奔石正峰扑了上去。
邰建元吓得脸色煞白,叫道:“壮士小心!”
石正峰满不在乎,好像扑过来的不是一只斑斓猛虎,而是一只小花猫似的。石正峰伸出双手,使出了一个擒拿的招数,在空中抓住了大老虎,然后用力一按,将大老虎按在了地上。
大老虎不服气,挣扎着还要站起来,石正峰顺势骑到了大老虎的背上,一只手按着大老虎的脑袋,一只手攥成了拳头,一拳接着一拳,朝大老虎打去。
刚开始,大老虎还张牙舞爪,嗷嗷直叫,挨了石正峰的拳头之后,大老虎的叫声变得越来越最后,大老虎被打得七窍流血,没了声息。
“这虎皮用来做垫子不错,”石正峰拽了拽死老虎的脑袋,站了起来,走到了邰建元、邰芳菲的面前,说道:“两位没事吧?”
邰建元、邰芳菲有事,有很大的事,他们父女俩都被惊呆了,看着石正峰,心里不约而同地冒出了一个想法,这是天神下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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