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矛拿着酒杯,笑了笑,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突然之间就不晕血了。”
曹矛想起了那天在战场上的事,看着小胖、老黄还有其他同胞惨死在敌人的刀枪之下,他血灌瞳仁,眼睛里的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片血红。
从那以后,只要曹矛一动怒,双眼就会变得血红,他看到的事物也全都变成了红色。
石正峰、曹矛、沈宁、段日兴他们吃完了酒宴之后,押着四门火炮,踏上了去往西线的道路。
沈宁和工匠们把两门破损的火炮修补好了,押着四门火炮去西线,支援作战。
石正峰到了灵武之后,鲍尽忠首先来见石正峰。鲍尽忠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怒气冲冲的,向石正峰行了一个礼。
“老鲍,怎么了?”石正峰问道。
鲍尽忠叫道:“将军,我憋气!”
“有什么事说出来嘛,”石正峰挥了一下手,让鲍尽忠坐下来,和自己慢慢说。
鲍尽忠坐到了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水,说道:“将军,前些日子有一股魏军急行军,前来偷袭灵武,在灵武城外被我狠狠地揍了一顿,有一个魏亮之的外甥,要不是就是内侄,反正是他们家亲戚,被我给活捉了。”
石正峰说道:“老鲍,你打了胜仗应该高兴才对呀。”
鲍尽忠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拍到桌子上,说道:“将军,您自己看看吧。”
石正峰拿过书信一看,这是赵元琦写给鲍尽忠的书信。本来,赵元琦是要写信给石正峰的,但是,石正峰被困珍珠乡,书信断绝,赵元琦只好把信写给了鲍尽忠。
赵元琦在书信里语气严厉,把鲍尽忠斥责了一番,说鲍尽忠不该和魏军交战,更不该俘获魏国的宗亲。
石正峰看完书信之后,阴沉着脸,皱起了眉头。
鲍尽忠拍着桌子,叫道:“他赵元琦算个什么东西,欺人太甚。我鲍尽忠是峰军的人,又不是他赵国的人,他这么和我说话,什么意思?”
在峰军诸位高级军官当中,鲍尽忠年纪最大,平日里,石正峰对鲍尽忠都是客客气气,从来没有语气严厉地斥责过鲍尽忠。
石正峰沉思一会儿,说道:“赵元琦名义上和咱们是盟友,咱们还不能和他撕破脸皮。”
鲍尽忠指着桌子上的书信,说道:“他就这么颐指气使地对待咱们,咱们就忍了?”
石正峰叹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外面一个亲兵跑了进来,说道:“将军,中山王前来拜访。”
“有请,”石正峰带着鲍尽忠,起身出门迎接沙连海。
沙连海在灵武城里划出了一座大院子,给峰军当司令部。石正峰、鲍尽忠到大门口,把沙连海请进了院子里。
来到一间大厅里,石正峰叫亲兵们端上茶水点心,石正峰、鲍尽忠喝着茶水,和沙连海聊了起来。
沙连海首先对石正峰表示由衷地感谢,东线战事能迅速平息,珍珠乡之战至关重要,而在珍珠乡之战里,石正峰杀死了褚啸天,立下大功一件。
石正峰和沙连海客气了几句,然后话题转移到了西线。
沙连海说道:“西线魏军咄咄逼人,前些日子鲍老将军击溃了一支准备偷袭灵武的魏军,稳定住了灵武的人心,寡人谢谢鲍老将军。”
鲍尽忠连忙摆手,说道:“王上,您客气了,客气了,再遇到魏军那些王蛋,我还打他们,打他们个鼻青脸肿,让他们亲娘老子都认不出他们来。”
沙连海说道:“鲍老将军,不可以,你不可以再和魏军交战了。”
“为什么?”鲍尽忠问道。
沙连海说道:“赵元琦向峰军施压的事,寡人也有所耳闻,寡人不想因为我们中山国,使峰军与赵国交恶。”
鲍尽忠是心直口快之人,说道:“王上,我们来中山国就是帮助你们守卫家园的,要不然我们峰军这么多人,在你们这白吃白住,干什么?”
“对,老鲍的话也是我的意思,”石正峰说道。
沙连海说道:“鲍老将军,正峰,你们的好意,我代表中山国全体军民心领了,但是,你们真的不能再和魏军正面交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