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那个‘咒言’不是通过声音，而是通过情报来控制敌人和物体的？”

渡船上，查尔斯正在和莱古尼奥闲聊，只能说不愧是战争之神的信徒，在经过一场惨烈的战斗过后他反而和莱古尼奥变的无话不谈起来，而莱古尼奥对此也没有特别大的抵触，反而对于查尔斯的疑问他都知无不言。

“没错，‘咒言’理论上是我们悲悯信徒所使用的神力的一种投影。他可以通过许多方式触发，声音、动作、画像、气味、振动等等等等……而根据触发方式的不同和触发难度的高低‘咒言’也和一般的恩赐一样被分成了九个等级的恩赐序列。”

莱古尼奥一边控制着渡船方向一边回答道。

“所以说，你把嘴巴缝合上只是单纯为了迷惑敌人是吗？”

查尔斯问道，他有点郁闷，那个被缝合过的嘴巴很大程度上误导了他一开始对莱古尼奥恩赐序列能力生效方式的有效判断。

“没错，简单，但是很有效不是吗？”

莱古尼奥笑着回答道，嘴部的缝合痕迹是他的得意之作，他很高兴能够看见有人因为这个小动作而上当。

“在恩赐序列者的战斗中，特别是和我们这种不同于赛温神族的异教信徒作战时，你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它极有可能影响你接下来整场战斗对于敌人恩赐序列能力的正常判断，而一旦在这个环节出了错，先入为主地以为对手的能力原来是这样启动的话，那么失败也就离你不远了，并且永远没有第二次机会。”

“可惜了，这种伎俩我是不会再上第二次当的。”

查尔斯得意地说，他在这两次战斗中吸取了大量的与异教作战的经验，在目前已经认识的双序列者中，拥有两种战斗序列加护的他无疑是硬实力最强的一位。

“我的小伎俩可不止一种，下次交手你可得小心了。”

莱古尼奥看着查尔斯那股得意洋洋的劲头有点不爽，实话实说，如果两人是在莱古尼奥所擅长的水道地形开战的话，谁输谁赢那还真不一定好说。

“马上就到水道出口了。”

不知不觉间，两人所乘的渡船已经驶过了大半个光明之城，虽然这一路上遇见的各种污物喝刺鼻的硫磺味气体实在是让人一言难尽，可是在已经能够看见出口白光的当下，一切也就显得那么值得。

“这地下水路的速度真的是非常快啊。”

查尔斯感叹道，同样都是出城，他能够感觉到地下水路的出城速度比上城区走陆路至少要快了两倍以上。

“这是自然，毕竟地下水路可以选择直接横穿城市两头的道路，而你如果是在城区里面行进的话，免不了各种弯弯绕太，甚至还有不得不停下来的时候。”

对莱古尼奥的话语查尔斯深有同感，上城区随时都有弯道和小路，这都是拜那些大兴土木修建教堂的教派高级人员所赐，还有达官贵人所乘坐的马车，速度慢的简直就像一只只蜗牛在地上爬。

然而莱古尼奥这一番话却也勾起了查尔斯对莱古尼奥过去身份的好奇心。莱古尼奥对于地面上的上城区道路与生活非常熟悉，简直和那些一直待在地下水路的悲悯党普通信徒们完全不一样，于是按捺不住自己内心好奇心的查尔斯不禁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