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克准将看着远处战场上突然转变的局势，不禁皱紧了眉头，他十分清楚，如果再不立刻轰击奥斯曼火绳枪兵的阵地，那么巴尔干联军的火绳枪兵，大概率很快就会溃败。

可如果自己下令开火的话，那么又会因为双方距离过近，很容易对巴尔干联军造成误伤，不仅很难起到帮助作用，反而还会让局势变得更糟。

考虑再三，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地道。

“尊敬的克鲁彻上校先生、巴拉思科少校先生，请命令你们手下的炮兵团换装石弹，瞄准奥斯曼火绳枪兵战阵靠后的将士开火！”

两人很快明白了吕克准将的意思，对着吕克准将敬了个军礼之后，迅速开始传达新的命令。

“全体都有，换装石弹，瞄准战阵后方的火绳枪兵！”

“是！”

“是！”

“是！”

伴随着下级军官和炮手们此起彼伏的回应声，八个炮兵团的640门克虏伯加农炮，迅速填装好了石弹。

轰隆！轰隆！轰隆！

伴随着沉闷的爆炸声响，一枚枚拳头大小的石弹，在半空中划过一个不算太高的弧线之后，就砸在了奥斯曼火绳枪兵的战阵之中。

由于口径相对较小，再加上射击角度较高，这些石弹并没有像奥斯曼加农炮发射出的石弹那样，将弹道上面的一切生命尽数击杀，而是像冰雹一样，砸在了奥斯曼火绳枪的脑袋、肩膀，还有后背上面。

尽管这些被砸中的倒霉蛋们，不是脑袋开花，就是四肢断裂，再或者后背塌陷，看上去十分骇人。

但相较于刚才炮击奥斯曼炮兵阵地时，所使用的炮弹来，这种不会爆炸的石弹，所产生的威力，远逊于前者。

不过好在没有出现大面积的误伤，让本就压力巨大的巴尔干联军，再出现不必要的减员。

盖克兰看着从天而降的石弹，迅速明白了吕克的难处，他随即大声喊道。

“尊敬的斯蒂芬·乌罗什五世陛下，请命令巴尔干联军有序撤退，给我们的炮兵部队，提供充足的开火空间！”

已经察觉情况有些不大对劲的斯蒂芬·乌罗什五世，连忙回应道。

“撤，快撤！”

呜呜呜！

很快，位于巴尔干联军火绳枪兵后方的数十名贵族骑士，便吹响了沉闷的号角，向前面的战友传递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