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夤夜出行,所为何事?”谢飞扬真人暗忖,既然连李明堂宗主的手下都称呼其为宗主,那么田副宗主想要篡夺大兴宗主之位,恐怕并非易事。
“奉李宗主之命,得知田副宗主将在今夜派遣手下劫掠一处灵石矿脉,故李宗主遣吾等前往截夺,未曾料及在此与诸位狭路相逢。”黑袍修士如实述说。
“既是他人阴谋,尔等又是如何得知详情?”谢飞扬真人对此心生疑窦。
“田副宗主派出之人中有吾辈一员,名叫张师兄,因此我们方知晓他们行动的具体时间和所在之地。”黑袍修士解释道。
听罢此言,谢飞扬真人越发困惑,这位田副宗主究竟为何要劫掠灵石矿脉?遂又发问:“可还有其他知情之事?”
黑袍修士坦诚作答:“田副宗主意欲对抗李宗主,在大兴宗内部,多数弟子已倾向于尊李宗主为宗主,仅少数旧部仍然效忠于田副宗主。而今李宗主又得明宗庇护,田副宗主若欲登上宗主宝座,势必设法清除障碍。现今他手中灵石储备捉襟见肘,欲在后日举行的宗主选举中收买人心,所需大量灵石唯有通过劫掠才能获取。李宗主早已洞察其图谋,故遣吾等破其奸计。”
谢飞扬真人这才彻底明白了事情原委,一切纷争皆源于此……
黑袍修士看向谢飞羽,恳求道:“尊者,我已经将所知的一切告知于您,恳请阁下饶我一命。”
谢飞羽瞥了那黑袍修士一眼,沉默无言,只微微转首示意佟少。佟少心领神会,瞬息之间发动术法,一指点向对方咽喉要穴,黑袍修士双眸圆睁,颓然倒地,魂归幽冥。
刘晓涛与佟少一同将那黑袍修士遗体抛入了附近的灵草丛中。
此刻,只剩下最后一人站立在地上。
“师尊,这最后一个该如何处置?”佟少恭敬询问。
“断其根脉,以防后患。”谢飞羽叹息一声。
佟少点头领命,正欲施法对付这名黑袍修士,却见此人突然鲤鱼打挺般自地面上弹起,并疾速朝佟少的腰腹部位发起袭击。
佟少未料到此黑袍修士早已醒来,瞬间陷入被动,眼见便要遭受重创。关键时刻,刘晓涛自一侧横扫一脚,正中黑袍修士袭来的腿招,将其攻势化解。
黑袍修士趁势借力,身形如同鬼魅般暴掠而出。
谢飞羽见此黑袍修士身法矫健,反应迅捷,显然并非寻常修炼者。他身形一闪,紧随其后追击而去。
然而这黑袍修士脚下似踏祥云,身形轻盈,几个跳跃间又拉开了距离。
眼见即将失去目标踪影,谢飞羽灵机一动,以足尖挑起一枚山石,蕴藏元气疾射而出,直奔前方疾驰的黑袍修士。
石块精准击中黑袍修士小腿,使其疼痛难忍,步伐放缓。
就在这一刹那的间隙,谢飞羽已近至眼前,一记封路拳势阻断了黑袍修士的退路。无奈之下,黑袍修士只得与谢飞羽硬碰硬地较量起来。不多时,佟少与刘晓涛也纷纷加入战局,形成三对一的局面。
面对三名强大对手的围攻,黑袍修士深知无法力敌,于是边战边寻找逃脱之机。然而谢飞羽等人布下的封锁严密无缺,让他的突围企图屡屡受挫。
黑袍修士凭借超凡的身法,在谢飞羽三人连绵不断的攻势下左闪右避,每次都险之又险地避开致命攻击。
黑袍修士明白,如此持久下去必将败北。于是他突然从怀中取出一件圆形秘宝,奋力掷向地面。一股白色雾气腾起,待雾气散尽,黑袍修士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佟少与刘晓涛面面相觑,双眼瞪得浑圆,惊愕之情溢于言表:“这怎么可能?一瞬间人就不见了!”
“此乃神风社之人。”谢飞羽语气坚定地道出答案。
“神风社?是那位宫下姑娘曾经所属的修真团体么?”刘晓涛满脸疑惑,脱口而出。
刘晓涛的话语点醒了同样困惑的佟少,他们目光齐齐投向谢飞羽,期待着这位师尊给出答案。谢飞羽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不由得心中暗自思量对策。
"不错,正是神风宗之人无疑。”谢飞羽斩钉截铁地道,刚刚那一抹飘渺白雾,唯有神风宗弟子才会使出,他以往与手鞠对决时,屡次目睹手鞠以此秘术脱身,此乃神风宗独步天下的遁法。
“可为何神风宗之人竟会出现在南济州,并且与大兴宗之人纠葛不清?莫非二者已有联手之意?”谢飞羽独自沉吟。若果真如此,大兴宗便又增添了一位修为高深的盟友,这对于华兴宗而言,形势将愈发严峻。
更令人忧虑的是,此刻竟然让这名神风宗的黑衣修士逃脱了,恐怕他们的行踪便会因此泄露。
然而目前尚不确定逃逸的神风宗黑衣修士是否已知晓他们一行的身份,如若不知,或许尚可庆幸;若是知晓,那对于华兴宗来说,无疑是灾难性的打击。
谢飞羽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忧虑。
“师尊,这该如何是好?”佟少瞧见谢飞羽紧锁眉头,深知当前局势对他们极为不利,只可惜他一时之间也未能想出应对之策,于是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