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无心插柳，自己也并没有收徒的意思。

“修行讲究缘分，那便收了你吧。”顾怀民自言自语了一句。

一步踏出，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

一处人类聚集地，常飞站在高塔上眺望着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

下面密密麻麻的跪着一大片人，粗略一估计起码有上千。

他所在的聚集地是现存的最大的聚集地，足足有近五千人。

能够捕猎的青壮年男性，基本上全在下面了。

常飞眺望了一会儿，回过神来，悠悠叹了口气。

双手不断变幻，淡淡的真元在指尖环绕。

随着法咒念出，这股真元缓缓消散在空气中。

一团雨云渐渐在高塔上空形成，并很快落下了细密的雨滴。

这是坐忘功中，顾怀民写进的为数不多的几门法术之一。

“下雨啦！”

“感谢天师！感谢天师！”

“这一季的收获稳了！”

“......”

下面跪着的人高声欢呼，洋溢着一片欢声笑语。

其中也不乏对常飞的崇拜。

常飞走下高台，微不可察的又叹了口气。

他此时已经有了筑基期的修为。

但正如顾怀民当年说的那样，他的天赋并不好。

纵使这些年来征途星上的灵气已经有所提升。

他也耗尽千辛万苦失败了数次，才突破到筑基而已。

坐忘功上所说的金丹期依旧遥遥无望。

“师父...”回到他专属的房间里，对着一处供奉的牌位上了三炷香。

这是他在世界大战之前网上搜索到了缅怀先辈的方法。

他也不清楚对不对，顾怀民又已经走了。

无人教导下，他便就这么拜了十来年。

盘膝坐到地上，常飞闭目凝神开始打坐修炼。

即使知道自己突破到金丹的机会很渺茫，但他依旧没打算放弃。

空间一闪，顾怀民出现在房间里。

看着还燃烧着三炷香的牌位，他不禁哭笑不得。

征途星上当然也有供奉长生牌位的说法。

但也不是这么供奉的。

不过看在征途星已经变成这番模样，他也没地方去查。

便不打算跟他计较了。

“常飞。”顾怀民开口喊道。

常飞浑身猛地一颤，先是睁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顾怀民。

不过他接下来的表现很奇怪。

他马上又闭上了双眼，嘴里默念着一段经文。

正是清心咒。

顾怀民：“......”

他不会是以为自己有心魔出现幻觉了吧。

顿时再次哭笑不得。

一拂袖便中断了他的吐纳——再这么下去恐怕真要走火入魔了。

常飞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微风轻轻一吹，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并且正在搬运的真元也好似有人控制一般退回了丹田。

这次他不再怀疑，除了顾怀民谁还能有这样的修为能做到。

他惊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充满惊喜的喊道：“师父！”

“我没聋，听得到，不用这么大声。”顾怀民笑着回应道。